，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慢慢溃烂，直到伤口蔓延到整张脸，到时候估计他也没脸再出去见人了。
徐清雅又问，“可既然只是废了道行，那又为什么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他这些年害了不少人，又用极其残忍的方法把他们炼制成小鬼，之前他还有方法控制着它们，现在失了道行，那些东西还会放过他吗？”
“原来如此。”徐清雅恍然大悟。
姜黎昭淡淡地点了点头，把目光从山坡上那个男人身上收回来，却下意识摩挲了下手中捏着的那个黑葫芦。
这是她刚从小庙里捡到的，和它一块的还有半截烧断了的丝线。
她感知到这两样邪门的东西和她有关联，所以就捡回来了。
她也能看出两样东西不是那个中年男人的本命法器，约莫是他从哪继承的，或是谁赐给他的。
姜黎昭此刻倒是有些后悔废了那人的道行了，不然顺着他，没准能把他身后的人也揪出来。
不过多想无益，她顺着这两样东西，照样能把那人找出来。
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徐家的问题到这便也算是告一段落。事后徐父徐母殷勤的将姜黎昭留下吃饭，又再三道谢，直到天色昏暗才终于舍得把人放走。
回到姜家时天已经黑了。
一踏进门，姜家人正在吃晚点，看见她，家里欢声笑语的氛围立刻停了几瞬。
姜黎昭斜眼扫了这家人一眼，回头看见自己早上摆的椅子已经被端端正正放在了餐桌前，不由得哂笑一声。
回头朝这一家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转身上楼。
乔芸一直在她身后斜睨着她，见她连个招呼都没打，忍不住怒从心起。
她骂道，“到底不是自小养在身边的，真是养不熟的东西！”
姜语然闻言立刻拉住她的手喊了句“妈”，意为劝抚，又柔声道：“妹妹只是被教坏了，总会好的。”
乔芸冷哼一声，“你总替她开脱什么？我看她就是本性如此，再养也养不回来！”
说着，她又把姜语然揽进怀里，忍不住叹息。
“那个白眼狼我是不指望了，幸好妈妈还有你，一直这么善良懂事。”
听见她这么说，姜语然立刻亲昵的把头埋进她怀里，一副乖巧的模样，转头眸子里却划过一道阴沉的光芒。
善良懂事？
乔芸也就只看重她这一点罢了。
若是有一天她不乖了，她这个“母亲”又会怎么对待她呢？
姜黎昭已经被她设计成那样了，姜家都不肯放弃她，亲生的到底是不一样。
她必须再为自己筹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