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宁黛敢戏弄钱小姐,不会是算准了这一遭吧?
那白玉兰居然敢背叛这么个聪明女子,可真是作孽。
宁黛是写会剧本的,但没那么神通广大到会规划每个人的发展。
只不过她清楚钱小姐的外强中干,以及钱府的关系,笃定自己和韩娘子能在这场闹剧中全身而退之余小赚一笔。
而白玉兰……
教唆女子,损害闺誉,她不信钱老爷能放过他,至少扒层皮!
虽然压根没把白玉兰当对手,但他吃瘪,很有利于士气呢。
带着这样愉悦的心情,宁黛怀里揣着刚宰大户赚来的二十两银票,按照原主记忆去找《恒娘转》的原作者。
七绕八绕走了许久,周遭景致越来越荒凉。
宁黛刚穿来就背了债,没钱装点自己,原身更是卖了大半好衣裳为捧白玉兰出头,打扮素净寡淡得很。
饶是如此,却也还是和这破烂小巷格格不入。
一直走到巷子最里头,看着屋前生了绿苔的水罐,穿堂风自破烂不堪的窗户里给了宁黛一巴掌,冷得她有些眼晕。
好在这屋子虽然残旧冷清些,却没有什么臭味,甚至连灰尘的味道都被隐约的药香压住。
宁黛忽然有些好奇,能够写出《恒娘传》这样戏本子的书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回想了一下《恒娘传》上的署名。
只记得是满纸空旷中空着二字,落墨清矍,正是戚衍。
“戚先生——”
宁黛站在青苔泥板之外,午后的日光透过浓浓绿意落在她的裙角,面对风声空旷,她又开口:“戚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