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
若彪爷真要穷图匕现,她也敢拼一拼。
当下给他亲手倒了杯茶,装傻应声:“彪爷这玩笑话倒是一句吉言了,我宁黛在此以茶代酒,多谢彪爷捧场。”
彪爷接过茶嘿嘿一笑。
而台下,观众们从最开始被恒娘的装扮惊艳,到看见她听闻宋良过世的消息,不顾万里拉着重病的婆母要给夫君收尸,已然对她有了五分的敬佩欢喜。
看着剧情中时不时出现的线索,有聪明的猜出宋良的死仿佛是个谣言,顿时乐得交口相传,希望这对有情人能够早日相遇。
彪爷也看了进去,当即抚掌:“若是我娶了恒娘,怎舍得她一人在家中,求什么狗屁的金科?”
他回头,眼里满是意味深长:“宁班主,你说是不是?”
宁黛从不许自己的艺人被资本染指,来到古代也是一样,面对彪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她终是冷了脸。
“彪爷。”
她说,“戏中人,死戏中,你如何娶得。”
冷不防在圆滑的宁黛这里吃了个软钉子,彪爷心中浮现三分怒气,哼出一声鼻音:“宁班主说的是。”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等宁班主输了赌约,这不管是戏中人还是戏外人,可不都是我的吗。”
彪爷笑了起来:“宁班主的戏可真好,可就是太好了,叫人都忘了打赏了呢。”
宁黛顺着他的话往台下看去。
被白玉兰撇下的一众学徒都不是天生吃戏曲的苗子,看客们习惯了在戏子飙唱功时候打赏,可这偏偏是宁家班如今最欠缺的。
眼下看客们只为曲恒娘揪心,却因为与平时迥异的表演形式,而摸不准打赏时机,放进托盘里的只有赏茶童的寥寥几十枚铜钱。
而等到戏曲结束,看客们更没了打赏的习惯!
“我说宁班主,您总不能为了打赏,叫停这出戏厚颜讨要吧?”
彪爷已然有五分把握,笑眯眯看过去,却发现宁黛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下意识往台上看去——
眼下赫然唱到恒娘历经千幸万苦,被尚书千金追杀后葬了婆母,终于与夫君宋良相认的一幕。
观众无一不热泪盈眶,感慨恒娘她终于是苦尽甘来!
而宁黛笑吟吟答他方才的讥讽之语:“彪爷真是贵人金口啊。”
彪爷一时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