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轩心中寒意顿起,他从姜晚的这句话里,听出了决绝的意味,他相信,姜晚说的是真的。纳白秋荷进门这件事,姜晚是半分都不肯退让。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这件事日后再谈,是我对不起你,与秋娘母子无关,你也不要去为难他们。”
姜晚已经懒得搭理他了,刚刚一通控诉,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程立轩他不明白,她为何这样,不明白她话中之意,只以为她是争风吃醋,罢了,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行了,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你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我先走了。”
待程立轩离开后,白芷才开口劝道:“小姐,咱不值当为他们这样的人生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
“气?我早就不气了,他们不配!备水,我要沐浴,把这套茶具扔出去,还有程立轩碰过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白芷闻言下去准备,姜晚站在原地拿帕子死命地擦自己的手,双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恶心的触感。
姜晚这边的动作,程立轩一概不知。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准备去书房待着,谁知刚踏进院子便被叫住了。
“世子,不好了,小少爷出事了。”
程立轩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现在浩儿怎么样了?”
“方才小少爷正在练大字,突然就倒地不起,刘妈妈已经命人去请了大夫,奴才赶紧跑来向您禀报,如今小少爷如何了,奴才也不知。”小厮擦了擦跑出来的汗水,小心翼翼道。
程立轩一脚踹过去“现在人在哪?还不赶紧带我过去!?”
小厮爬起来赶紧跑到前头带路。
程立轩赶到时,大夫已经到了。程老夫人和白秋荷也已经在房间内,众人都一脸紧张地盯着给程文浩把脉的大夫,屏住呼吸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消息。
半晌大夫收回了手,看向众人:“他是中毒了。”
“什么?!”程老夫人惊呼出声,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随即焦急地看向大夫:“大夫,浩儿中的是何毒?他.......他还有救吗?”
大夫捋了捋胡子,也不计较她的失态:“幸好中毒不深,还有救。”
闻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得了消息的姜晚也赶过来了,毕竟也算是她的庶子,她再是不喜,如此人命关天的时刻,还是该过来看一看的,否则传出去,还以为她是个恶毒的主母。
“怎么样了?人没事吧?”姜晚站在门口问道。
谁知听到她的声音,白秋荷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瞬间冲到姜晚面前,抬起巴掌便向她挥去。姜晚身后的花影见状,立马上前一把拦下:“放肆!”
“姜晚,你好狠的心,若是不喜欢我们母子,直说便是,何必使这下三滥的手段,浩儿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若是如此容不下我们,我们回边关就是了。省的留在这里,哪天丢了性命都不知道。”白秋荷哭哭啼啼地一通说,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姜晚下手害的程文浩。
“白姑娘,念在你关心则乱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冒犯我的事了。但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是我害的你儿子如此,你有证据吗?若是没有证据,就别在这里随意攀扯,我是不喜欢你们,但我也不屑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孩子。我姜晚一向光明磊落,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问心无愧。”姜晚没想到这是一个针对她的局。
白秋荷立即反驳:“问心无愧?你说得好听,自我和浩儿进府以来,你便不待见我们,这府上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们下手?”
“我不待见你们,便要对你们下手?你这么能编,你怎么不去唱戏呢?”姜晚呛了回去,什么东西都能往她身上扣,真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浩儿是长子,谁知道你是不是怕浩儿挡了你将来的孩子的路,便抢先下手了呢?”白秋荷自顾自往下说。
闻言程立轩一脸怀疑地看着姜晚,确实,程文浩的存在,唯一受到威胁的便是姜晚。她有很大可能。
“姜晚,若是我的儿子出了什么事,我定叫你给他陪葬!”白秋荷伤心欲绝,一点也不把姜晚放在眼里。
一旁的众人听了白秋荷的话,都怀疑地看向姜晚,白秋荷的神情不像作假,难不成真是姜晚的手笔。但姜晚除了不同意白秋荷进门,确实也没有动过什么手脚为难白秋荷母子。
“我说了, 你要拿出证据,否则我不会认下我没做过的事情。”姜晚一脸冷漠,也不多做辩解,她既然精心为她做了一个局,她等着便是。
程老夫人此时也忍不住了:“姜晚,浩儿也得喊你一声母亲的,你如何能下得去手!”
“母亲这是认定我便是凶手了吗?就凭她哭着喊着说了几句话,你查都不查便相信了她的说辞,母亲是不是太过武断了?如今这白秋荷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如何能证明我就是凶手,并不是谁哭得声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