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深莫测的海洋夹缝之中,一位银发少年正忙碌地搜寻着什么。他身周萦绕着一层如梦似幻的光晕,如同天使的羽翼,轻轻舞动,既将他与冰冷的海水隔绝开来,又赋予他在这深邃海底自由穿梭的能力。
沈星回在海里待的时间不能太长,只好先行回到地面。当初将她安置在深海之隙,是因为他即将再次进行回溯任务。只有在深海,才能保证那些人找不到她,她才能安全。
只要有人在海里破了她身上的光罩,不管在海里哪个地方,那个家伙应该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赶来保护她吧。
沈星回想到那时的她,为了他,不惜剜心相救,此情此景至今仍在心中回荡。他赶到时,只见她手中紧握着一只鱼尾标,已然逝去,被他安葬于唤作歌岛的海底。
他知道她会重生,于是将她带入一片深海之隙藏于最大的珊瑚丛中,用自己的光将她包裹起来,沈星回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没丢掉她手里紧握的鱼尾标。他看着光罩中的她,再等等,我一定会改变你的命运,到时候我们就去乌鲁鲁星球上,那里有满星球的花,只有我们两个人——
“队长,时间要到了。”队友的提醒,打破了沈星回的回忆。
如今她从深海之隙离开了,但他感觉到他在她身上的保护能量没有消散,她没有遇到危险。
安葬了奶奶,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一个人度过了整个冬天,冰裂症并没有频繁的复发,而是从我胸口生长出了一条蓝色纹路如同冰片的裂纹,正缓缓向着四周蔓延。
夏日再次到来的时候,我背上了我的行囊,将我的小白花放入一个小小的花盆里,踏上了找哥哥的路——荆棘高塔。
当我迎着风雪,踏入极北的冻土,眼前展现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那雪原纯净而寂静,仿佛天地间只有我一人。花飘落在我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与我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寒冷的气流。
抬头仰望,天空呈现出一张深邃而神秘的人脸,他俯视着我,虽然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但我的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这便是至高无上的阿斯塔神。
他的面容威严而庄重,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无尽的智慧和力量。他的眼睛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而此刻,他的脸庞上却隐隐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我茫然不解,仰起头来,勇敢地与他对视。
“是你。”阿斯塔扫视了我一眼 ,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违背我的旨意,擅自窃取创生芯核施以禁锢,他要受到神的惩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在空气中回荡,引起我心中的波澜。
黎深?
他为了我偷取了创生芯核。
“即使我没有了创生芯核,他们也不会得逞。”阿斯塔轻蔑地笑了笑,口中低语几句咒语,仿佛是在嘲笑“他们”。
从此以后,永恒的荆棘高塔将被冰雪禁锢,所有寻找高塔的人,终将迷失在风雪里,而你,将永沉深海之隙。
他的话让我不解,在我准备问出的那一刻,突然之间,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周围的光明和色彩在一瞬间消失无踪,黑暗在无尽地蔓延,吞噬着我的意识和感官。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形的虚无之中,四周空无一物,只剩下我孤身一人在这黑暗之中飘浮。
“女巫....阁下,女巫阁下。”
在无数个夜晚的深处,我总被同一个梦境缠绕。在那梦中,我挣脱了深海之隙的束缚,飘向了未知的陆地。
在那遥远的梦境里,阳光洒落,明媚而温暖。我,常常坐在一把老式的摇椅上,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书卷。
“女巫阁下。”
我倏地睁开眼,一条小红鱼正趴在我鼻尖,看见我醒来,欢快的摇晃起裙摆般的尾巴。
另一条小蓝鱼,也在一旁说道 “女巫阁下,您总算醒啦,又有客人来了。”
小红鱼说“快把斗篷穿上,您可是海底最厉害最可怕的女巫阁下,要保持那个——哦,神秘感!”
它不由分说地扯来一件漆黑的大斗篷,兜头盖住我。
“等一下——女巫?是说我吗?”
“女巫阁下,您不记得了吗?您是不是又乱尝还没炼制好的魔药了!”小红鱼问道。
小蓝:您什么时候能改掉一边熬药一边尝味道的习惯啊,又不是在熬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