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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朝夕(1 / 1)

“我原以为像你们这样漂亮可爱的女生应该有一段非常精彩的校园生活,没想到是阴霾重重。”

“在大学里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庆幸她们都是很可爱的人,我终于能走出那冰雪的包围 。”

“‘冰之霜花女神’,这么中二的称呼谁想出来的哈哈哈哈。我可以把它改成你的备注吗?”

“其实刚开始装高冷的时候我还是挺享受那种感觉的,别人好像都很怕我,但是越到后面。。。”

“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而且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小尖牙。”

“也很感谢遇见你。”

芯卉的嘴唇变得比之前更加温润,像是柑橘的汁水。热带雨林里狂野生长的芭蕉叶为我们筑起天然的屏障,充盈的水汽在鼻尖上凝聚,在颚旁穿行。

雪,让夜晚显得更黑凉;夜,让雪变得悄无声息。

芯卉的轻轻鼾声为今天的夜聊划上了尾声,我悄悄地起身,将窗帘拨开一个小洞,房间里的黑色像是粉刷了好几遍,外面的黑色则是像被水打湿的纱窗。我开始反复思考一件事,如果太阳永远不升起,或许也是一件美事?我甚至迷恋这股子色调,所有人的特征都被抹去,像抹上了厚厚的煤灰,心脏的位置却显得殷红了不少,血液的流向曲折蜿蜒,澎湃着,沸腾着,滚动着,汇聚到一处然后迸发,在路面上铺洒开来,道路边的雨水篦子都来不及泄。所有人被红色裹挟,曼舞的身姿,像和云端之上的诸神祷告,是您们忠实的子民啊!法杖的宝珠闪出幽绿色的光芒,诸神收回了散落在人间的权柄,将仅有的红与黑也一并汲取殆尽,苍白的空壳,一片片断裂,发出像儿童吃的威化饼干那样清脆的声音。

雪花的拥簇模糊了时间,距离,还有疲惫,远处似乎有村落,残败的枝头停着一种像猫头鹰的四脚爬行动物,横亘在结冰的溪流上有座木桥,靠近村落的那头有一位穿着类似巫女服(みこふく)的少女,从束发的长度看,应是十四五岁左右,发黑的银盆里不断飘出燃烧的纸片,少女盘腿坐在雪地里,左右左地挥动手里的御币。待到火光燃尽,少女端起银盆打算回家,我急忙通过木桥,向她询问哪里可暂住一晚。女孩的名字叫抚夕,村里大概有六百多号人,以占卜祈福为主要经济来源,甚至是所有的食物和生活设施,有不少城市里的有钱人定期来村里寻求点拨启示。村里的人只有两种姓氏,“朝”和“彦”,抚夕说这是被诅咒的姓氏,世世代代被迫生活在这里,以距离村子南口大致两公里的石碑为界限,越界者会身着黑色的火焰,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被熄灭。

抚夕带我到了她的家中,是一栋小巧的二层木屋,二楼有一间空出来的客房。她的父母亲似乎正在接待一位大明星。屋中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和摆设,但却也显得温馨。抚夕泡了一杯褐绿色的茶,喝起来像没有熟透的芦笋,但异常地甘甜。随后她又为我炒了一盆什锦炒饭,大块的肉段和饱满的虾仁,吃完后我拿出几张起皱的纸币放在盘底就上了楼。

“还不起床?我刚刚下楼买了早餐,等你一起吃。”

“你什么时候起的?才九点钟哎。”

“还说呢,呼呼大睡像个死猪,再晚点就没有早点吃了。”

“可是昨天睡得还挺晚,买了啥?”

“煎饼果子,馄饨还有咸豆浆。”

“天哪,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我要去洗漱了。”

“别急,先回答我的问题。”芯卉一把拉住我的后领口。

“啥问题?”

“昨天我讲了什么故事?”

“故事?你说的是冰之。。。”还没说完,一个固定十字绞就缠在我的脖子上。

“你再仔细想想?”我也被握住了命运的咽喉

“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我的发质偏硬,每次睡醒头发都是一撮一撮的,怎么都抚不平,即便用水打湿,还会一根根的乱窜,如果留长发是不是会好一点?像以前的台湾偶像剧男主角一样。

“这馄饨都没有肉,气死我了。”芯卉把她吃了两口的馄饨递到了我的面前。

“那也得吃啊,不能浪费。”我伸出两根手指慢慢地把它顶回去。

“你要多吃点,长身体。”

“我吃煎饼果子就行了,早上没有胃口。”芯卉眼看推搡着不是个办法,竟直接舀起一个直接塞到我嘴里。

“你这有家暴倾向啊,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

“你敢!好吃的都给你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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