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看了海涛一眼,海涛就说:
“善,梆笛足矣,再听一曲箜篌。”云姬点个头又移位到箜篌之前,开始演奏。
一曲之后,海涛又表示要听两人合奏,柔柔和云姬对视一下,拿了一支短笛,坐到云姬旁边,两人默契很好,奏着轻快的曲子。
此时包厢门被推开,那位男的接待人员走到海涛旁边弯腰低声说:
“失礼之至,两位大人首次莅临,本店有一事相询,如未蒙允,尔后不再相问。”
海涛问:“行。何事?”
那接待人员说:“有客人预定半个时辰后到,预点云姬。大人如允,则本店为大人另安排姑娘;如不允亦无妨,本店回绝彼等可矣。”
海涛看了林凤仪一眼,就说:“行!行!此姬美矣,不善逢迎言语,换个能言善道之姑娘可乎?”
林凤仪赶紧说:“不要了,我也吃饱喝足了,下次再来吧。”
那接待人员鞠个躬,和云姬柔柔点个头就出去了。
两位姑娘奏完这一曲,款款起身,向两人行礼,说了欢迎再来、奴婢告退,也出去了。
云姬行礼时特别跟林凤仪目光交会了一下,林凤仪抿起嘴对她点头。
接待人员不久又进来,对两人说:“大人,失礼之至,今日四两。”
海涛点头,从身上摸出一些碎银,林凤仪不知道够不够,也把身上的摸出来,海涛凑着数,交给接待人员,两人就出去了。
林凤仪心里和云镇的比较一下,除了有小城和大都市的差别外,这一间的消费还真算是高级。
桌椅酒菜姑娘以外,大概那一号、二号、三号大汉也高级。
到了街上,海涛笑着说:“甚贵,差点需挂帐矣。若都察院在此挂帐,则无立场可督察朝中之风纪矣。”
林凤仪在凤舞的档案上看过,御史属都察院,但因现在实际由佾亲王发落,都察院等于是个虚设的机构,编制几个杂役帮忙杂事,像穿越的第一天,林凤仪要扬风派人看守现场,就是从都察院叫人来。
但是扬风他们平常办公,若不在王爷书房,也会在都察院,住宿也是;
凤舞是第一个女御史,才在旁边建了凤凰苑给她住。
林凤仪把刚刚问到的,大致先跟海涛说一下,末了还是亏一下海涛:
“我问那么辛苦,你在那边爱现,把妹妹,还不谢谢我带你来。”
海涛转头对林凤仪笑了一下,林凤仪彷佛被电到,恍然大悟:
“啊!你是故意的?你怕有柔柔在,云姬不敢讲话,就和她一直吹,让柔柔不会注意这边。你真厉害!”
说着就用力拍了海涛的背。
海涛又转头对林凤仪笑了一下。
走了两步,林凤仪又说:“不过,你虽然厉害,然而是我想到要找你来的,所以还是我比较厉害。”
说着就伸手搭着海涛的肩。
海涛又转头对林凤仪笑了一下,也伸手搭林凤仪的肩,两人就这样带着酒意,勾肩搭背地走在路上。
走到王府前,刚好碰到王爷在门口下车,看到两人这样,脸色不太好看,两人才赶紧放开。
林凤仪像做错事被带进校长室的学生一样,满脸通红地跟着王爷与海涛进了书房。
武方已经在书房了。
王爷坐下来,叹了一口气说:
“原欲留朱珖母子在此,由本王亲自抚育珖;朱夫人坚持在里窝村守丧。本王已令扬风暂留里窝,安排云镇先生前往教珖读书,并协调朱明旁系未来迁入侯府,以充人口,并使珖有儿伴。”
林凤仪想,朱嫂现在是夫人了,她会天天对着坟墓喋喋不休吗?
王爷看着林凤仪,林凤仪先简报郡主来访的情况,接着就讲到田易的命案,一直讲到醉悦楼的事。
武方笑说:“凤姐每至酒楼,必获破案线索?”
林凤仪说:“成本很高啊!我都忘了好几天没领特支费,跟海涛差点不够钱付账,要留在酒楼洗碗了。”
王爷说:“既有所怀疑,明日本王亲赴禁军各营,自各教头与校尉级以上挑选护卫以补朱明,并留意惯使左手之带伤者。”
林凤仪想到郡主说的话,就说:“王爷两名护卫不够,多加几名好吗?”
王爷歪头想了想说:“明日先看有无合适者。”
武方说:“兵部进货记录,本月之皮革,价钱高出行情甚多,上月之灰石亦然,十分可疑。至成品方面,在下今日至兵部欲索取管弼之档案,彼以与田易经管案件无关婉拒,此尚需请王爷协调。”
王爷点头。
林凤仪说:“海涛派去各赌场打听的人,还没这么快回报消息,但是家人都说田易平常没在赌。也许可以先假设这是冯钧要误导我们的烟雾。如果这样,表示冯钧等人和田易之死有关系,或是他们知道是谁杀的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