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人,摇摇头,倒了一杯茶给林凤仪,顺便把吃完的碗筷收走。
林凤仪问:“这高公是个怎么样的人?”
老板说:“好人,但有时变烂好人,优柔寡断。”
林凤仪问:“怎么说?”
老板说:“像是……汝知潍水桥?该旧桥桥柱已有侵蚀,且过于狭小,加上河道改变,应重建大桥;然此则需桥头住户拆迁。高公县令协调两年余,方拆屋动工,不但拖宕太久,且原不满之住户仍旧不满,怨声载道;朝廷亦责补偿费过高。此间幸潍水未大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板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喝了,说:“难矣。高公父子及随从常为遭变故者申请减免税捐,为不识字又付不得代书费者撰状,分文不取,然亦有人讥为养望,称不欲小者必有欲大者。”
林凤仪不抱希望地问:“老板,你说高公那袋上有官章、日期和编号,你记得是几号吗?”
老板说:“谁会有心去瞧?遑论记得。又非我财,管他编号几号。但因高公遇难,方记得彼为中秋后之日矣。”
林凤仪说:“这大哥吃的还没结吧?”
老板说:“无妨,彼常来。待彼睡醒。”
老板说着,就从店内拿了件衣服给陈在盖上。
林凤仪说:“我多问,害他没去打猎,都算我的吧?”
老板算了算,说:“此酒甚劣,然劲道强。共二十八钱。”
林凤仪拿出一把,看看大约五十钱,就通通放桌上,说:“多的,等他醒来帮我给他,补他下午没打到老虎的损失。”
老板冷笑说:“此间无虎,有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