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兵车行》。
“无知小儿。”一声大喝有如狮吼,天玄不知何时从天而降,用手点指大声恐吓;“大胆狂徒。“地幻的公鸭嗓也在嘶鸣,沙哑刺耳。二人交替用手指点。天玄:”“休要猖狂。”地幻:”少要孟浪。”天玄:”不吃毒药不知肝肠寸断。”地幻:”不上吊不知烧鸡大窝脖。”天玄:”不见棺材不落泪。”地幻:”不到黄河不死心。”天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幻:”地狱无门闯进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尊的厉害,乾坤混元阵伺候。”
说时迟那时快,天玄地缺盘膝坐下,双手朝天一扬,一道混元幡徐徐升起。一个擎鼓一个提锣,鼓棒遥指苍穹对天祷告:“天灵灵,任我行,道无极,听我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锣槌遥指大地口念咒语:“地灵灵,任我行,地脉动,听我令。地藏王菩萨急急如律令。”
“锵锵锵……仓仓仓……”
随着一声响亮的锣鼓声,混元幡启动精光一闪,发出霹雳般一声轰鸣过后,瞬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地动山摇,鬼哭神嚎,天地徒然间失去光彩,变得凄凄惨惨,风在吼叫云在凝聚,阴风弥天在虚空怒号。
天玄摆动双臂还在拼命擂鼓,地幻挥动锣槌还在死命地敲锣。
“锵锵锵……,仓仓仓……!”
江湖梦,断肠情,人为尽,杯莫停。
韦陀愁感觉刹那间天塌下来了,星光破碎,日月惨淡,血雨腥风,残云纷乱;地陷下去了,山峰在摇动,河水在倒流,噼噼啪啪倒塌声不断,地面裂出诺大的鸿沟岩浆喷如泉涌
。脚下无根没处驻足,一股强大的弹劲把韦陀愁弹入空中,去势未衰,一个大霹雷又当头罩下,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胸前的大手掌及时出现,替他挡住致命的一击。
虽然如此,一股强大的力量又把他又送回地上,如此反复一阵紧似一阵。
就像身处在蹦蹦床上的小玩闹,坐不牢站不稳身不由己任人摆布,全身火烧火燎疼痛难忍,头脑一阵眩晕一阵迷糊。
“轰隆”一声巨响,山峰忽然倾倒如弹丸倾覆,河水暴涨掀起滔天巨浪,一座大山从空中漂移过来,泰山压顶当头坠落,哎呀,大事不好,幸亏发现及时,急忙使出移星换斗乾坤大挪移堪堪闪过,紧接着磨盘大的石雨又劈头盖脸当头落下。
“哎呀,我的天哪!地上太危险,让它压住可就永世不得翻身啦!为今之计只有去空中暂且躲避。”韦陀愁无奈使出分解大法,真气倒流来了个爆破分离,掐诀念咒摇身一变,化作一团没有实质的雾气,在空中漂浮,总算逃过一劫,勉强能够应付眼前的尴尬局面。
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四处撒摩,也不知梼杌这个瞎眼狗咋样了,可别装死不成真死翘翘了。
”欸,这个家伙跑哪去了?难道怕死临阵脱逃了?”就在韦陀愁妄加猜测胡思乱想的时候,险峰兀立处一闪发现了梼杌的身影,他不但没死还活蹦乱跳,面对强敌也在出手应战奋力自保。
只见他从口中吐出一团混元气泡把自己封闭起来,虽然不能展开有效的反击,保命还是绰绰有余。
聪明啊,球体可以滚动毫无着力点,随着一波一波的攻击在空中飞舞上下飘移,梼杌在气泡中左踢一脚,右打一拳,上推一掌,下戳一指,看上去根本毫无章法、套路可言。
这个讨厌的家伙,跳舞都不知道踏拍节,走正步还能顺拐,笨笨猪啊!就差笨死了。
仔细观察过后,有了意想不到的惊人发现,奇怪呀,梼杌每一个动作一出,虽然显得笨拙无比,却暗藏无穷奥妙,阴差阳错都能把对方的攻击化解于无形。两军对垒见招拆招,沉着对敌不乱方寸。高啊,实在是高,不愧是混沌时期混的,就是不一般啊!
突然鼓点一转发生了惊人的大变化,由大变小,由缓变急,如雨打芭蕉碎密急促,锣声也由洪亮变得细密,锣槌敲击紧凑短促。
“丫咕噜锵……,丫咕噜锵……锵锵锵……!”
“不好,这二鬼又出了什么新的幺蛾子。”韦陀愁全身绷紧心情一阵紧张。
随着急快的锣鼓声,那些枉死的妖魔鬼怪的魂魄被胁迫应招而来,铺天盖地气势汹汹,妖风肆虐,黑云滚滚,影影焯焯无数鬼怪张牙舞爪。
韦陀愁立刻被妖云包围其中,更加讨厌的是那些妖魄鬼魂如跗骨之蛆,缠足扑脸挠痒痒,搂脖、抱腰、揪耳朵、扣眼珠子......
听老娘说过,人的肩膀上有两盏长明灯,强者明亮弱者暗淡,保护人不受鬼魂侵害,走夜路万不可因为害怕而不断回头,如果一时不慎,吹熄了这两盏灯,邪魔外道就会乘机作祟,恶鬼相随乘机上身,阳气孱弱者多因此丢掉魂魄,被小鬼勾进阴曹地府。
“哎呀我的天妈呀!不好,鬼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