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点心是军营里的厨子做的,而谢虚颐居然还帮着他说话,还有为何从两三个月前开始,寒月国的人便不再让他们的人去东市。
现在想来,还是怪他们太迟钝了,能得月弄寒这般小心翼翼,珍之重之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能让一向以宽厚仁和著称的月王变得这般心狠手辣,不惜施以五马分尸酷刑的,除了她还有谁?
萧惜惟定定地看着那支簪子许久,将它拿在了手上,忽然道:“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冷厉得想要杀人的声音!
破尘已经被骇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萧惜惟用力地握住了那支簪子,厉声道:“说!”
满屋子的人都被骇得跪了下来,破尘硬着头皮道:“这是……这是末将在花园的假山上捡来的。”
痛苦是什么滋味?期待是什么滋味?害怕是什么滋味?这些感觉加起来心脏快要崩裂了是什么滋味?
萧惜惟现在就品尝着这些滋味,他紧紧地将簪子握在手里,尖锐的那一端已经深深地埋入了他的掌心,有鲜血滚落了出来。
他失态了,他从未这样失态过。
他喃喃道:“花园里找到的,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了!”
他几乎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后,他的手扶在了桌子上,只听得“哗啦”一声,那张桌子在他外泄的真气下瞬间四分五裂。
满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缥无的声音响了起来:“确实是她回来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究竟是谁回来了,能让陛下这么失态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世人皆知她叫叶孤寻,殊不知,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凌汐池。
怪不得大家都叫她小池姑娘。
风聆咬着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问道:“是主人回来了是吗?他们抓的人就是主人,可她……她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被那种小喽啰抓起来呢?她是不是……”
破尘顿时汗如雨下,若真是那个人,那这件事情还远没有完,以陛下对那人的重视程度,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怕是凌迟处死都不够陛下泄愤的,这么一看,那被五马分尸了的几个还算是舒服了的。
好巧不巧,这件事还是他手底下的人干出来的,他寻思着,是不是等陛下处罚到他这里之前,自己先找根绳子直接上吊了事。
世人都传陛下那两年找她找得发了疯,但是有多发疯,只有他们这些见过的人才知道,那是比发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癫狂。
萧惜惟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些,从牙缝里咬出了几个字:“那她人呢?她人在哪里?”
缥无看着他不说话。
他忽然冲了出去,像一头濒临灭绝的野兽一样不顾一切。
夜很深,很沉,稀疏的星被抛弃在天空的角落里,寂寞而又清寒。
月王府。
月弄寒正在处理白天堆积的公务,哪怕夜已经很深了,黎明快要到来,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灯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温和,他的心也像是被那灯火照亮,充实而又温暖,因为三天之后,他就可以去把她接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也变得明亮起来,像是阳光下的湖水,泛着粼粼的波光。
这时,一阵不同寻常的风刮了进来,吹得灯火明明灭灭,房间的门突然被一阵巨力推开,一股骇人的杀意扑面而来。
他抬眸,便见萧惜惟猩红着眼睛像个魔鬼一样,朝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又埋下了头,随手拿起一本折子,修长如玉的手指批阅着,仿佛没有看到他。
萧惜惟走到了他面前,问了一句:“她在哪里?”
月弄寒没抬头,把批好了的折子放在一旁,又拿起了一本。
“我问你她在哪里?”
萧惜惟的声音里有按捺不住的杀意。
月弄寒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问道:“你问谁?”
萧惜惟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汐儿在哪里?”
月弄寒站起身,说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你又有什么资格问她在哪里?”
萧惜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她是我妻子。”
“现在不是了,”月弄寒走到了他面前:“你忘了你要娶谁了吗?她的亲姐姐,明媒正娶,昭告天下,你要娶的那个才是你妻子。”
“我现在还不想杀你,”萧惜惟握紧了拳头,“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汐儿在哪里?”
月弄寒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她愿意见你,你又何须来我这里找她,既然她不愿意见你,你又何必非要强求?”
萧惜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以为等我成亲了汐儿就会回到你身边,还是你真的觉得你可以拦在我和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