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会上,萧云稷刚坐定,张越就又凑了过来,他贼兮兮的望着他们说:“怎么样萧二公子我的消息没错吧?有没有见到你想见的人啊?”
容章觉得这个张越是真的烦人,好像长双眼睛就为了盯着他们似的,于是他双手环胸不悦的挡在了张越跟前,睁着一双大眼睛冷冷的盯着张越,将两人隔离开来。
张越眼见被隔开了视线,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眼下只讪讪的望了一眼容章,便退下去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还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容章,幽怨道:“真是的,脾气这么臭,一点都不温柔,一看就讨不到媳妇!”
容章危险的眼神突然射了过来,好像听到了他的嘀咕一般。张越有些心虚的把视线移向一旁,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终于不再关注他们。
萧云稷心不在焉的摩挲着手里的杯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前世他应了父母的要求去桓家观礼,在她的及笄礼上,那一次他遭遇了别人的算计,那时是桓衾意外出现歪打正着的救了他的性命。
可桓衾却遭了大罪,从此落下了病根,半数时间都缠绵病榻,此事在萧云稷心中很是愧疚。
现在他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一定不会再让桓衾涉险。
当年的事就在那及笄礼上,那这次及笄礼那天他就远离国公府,如此就算当年的事情重演也不会再连累到她了。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桓衾的生辰就快到了吧!”
“是的公子,桓衾小姐的生辰是九月初九,距离现在,还有不到十日。”
容章低眉顺眼小声的回了话,他明显有些疑惑,今日公子好像对桓衾小姐有些过度关注了。
见萧云稷不再说话,他便站直了身,抬眸间,又见对面女席上有几双眼睛向这边投了过来,还不忘用绣帕掩唇窃窃私语着。
容章不禁饶有兴致地盯着萧云稷打量了起来,他家公子眉眼五官有棱有角,比起以往风流不羁的外表上多了一丝沉稳。顷长秀雅的身材,天青色的衣裳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出尘俊逸。
容章不由在心中好一通感叹:咱家公子生的真是好看!难怪对面总有人频频投来目光。
以往公子是不喜参加这些宴会的,现下看来,当真是明智之举,不然得成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呢!想来自家公子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成了不少女子倾慕的对象吧。
容章想着不由得昂首挺胸站的更直了,能跟着这样有头有脸的主子,想必也是惹人艳羡的吧!
容章正得意着,就看见有丫鬟小斯来请人了,想来是席面已经准备好要开席了。
“公子,我们去吗?”容章小声问道。
“不去了,咱们回去吧!”
萧云稷起身向外走去,如今想要见到的人已经见到了,这国公府没有什么好待的。等到桓衾及笄礼一过,他得再想办法将她带出去。
只要离开了这个虎狼窝,后面的事情就找不到他们身上了,如此便能过新的人生了吧!想到这里,萧云稷心中终于轻松了些许...
可主仆二人刚走了没几步,就见蒋氏带着人追了过来。
“萧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宴席已经开始了,萧公子就留下用过晚宴在走吧!”
萧云稷打量的望着蒋氏,只见她腹部微隆,显然是怀有身孕。她身边跟着几个丫鬟,此时对他客客气气一副雍容大气的样子,蒋氏面上和颜悦色的赔笑着,像是真心想要将人留下来。
本来刚才蒋氏都回到席面上了,桓凌却让她来拦住尚书府的小公子,没想到许久不见,这小伙子已经长的是一表人才叫人看着心里也生出欢喜。
她一下就明白来女儿的心意,如果能有这样的人做女婿,那是最好不过了。
萧云稷眼神冷冷的望着眼前的妇人,只要一看见她就会想起在她手下受苦的桓衾,说话声更是疏远起来。
“不必劳烦了,夫人还是先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晚辈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罢起身朝门外走去:“哦对了,近日父亲十分挂念桓衾,还望夫人准许桓衾得空能归家探望一番,以宽慰他老人家思念之情!”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桓衾想去随时都能出去!”
蒋氏对着远去的人和蔼客气的说道,直到人走远去她的脸色才冷了下来:“呵,就那小丫头,还挂念?她也配!”
蒋氏面上骂骂咧咧的,心里其实也是忌惮的,萧云稷的话明摆着就是说给她听的,要不是自己闺女的嘱托,就他这个尚书府家的小公子又怎配得上她亲自来挽留。
要不是为了自己姑娘的终生大事考虑,她才不会来触这个霉头! 亏的她刚才还放低了姿态好言相留。
想起晚宴上还有许多客人要招待,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瞬间又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旋即转身朝宴席的方向走去。
待她远去去,拐角处的树荫下藏了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