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章看了自己如此失态的样子萧云稷还是有些尴尬的。
干咳两声才故作轻松的安排容章送走桓衾,自己再去前厅见张越。
“这天都快黑了,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找我呢?不是才刚见过吗!”
“这我也不清楚呀公子,您还是自己去前厅看看就知道,我瞧着张大人的样子好像挺急的。 !”
萧云稷刚一进门,就见张越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有些慌张还有些焦急的样子。
“张大人,方才说得空去拜访你!你怎么就先过来了?”
张越见萧云稷出现,立马迎了上去:“在下怎么能在家等着二公子来找呢,当然得亲自来拜访二公子。”
“你堂堂刑部侍郎,何必对我毕恭毕敬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若能做到的我定不会推辞。”
“这...”
显然,张越内心多少还是有点犹豫的。思量再三,他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突然收敛了神色变得越发严肃起来。
从怀中取出一个装得厚厚的油皮纸包着的东西,递到了萧云稷面前。
“这些是有关当年定国公世子夫妇在抗敌遇害后的卷宗。时隔多年,近日又有人潜入刑部档案室翻找陈年档案。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是来找什么的,可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而且今日抓住的那个人方才发现已经死在狱中,且不是自尽。我...实在是怕自己藏不住这个东西了,所以想着还是托付给你比较好。”
“为何会有人觊觎这卷宗,这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要交付与我?”
“二公子!你是与定国公府有渊源的人,给你我放心!也只有交给你,才不会让那些人有所察觉,请你一定要保管好它千万别落入他人之手..."
“渊源...”看张越的神情,萧云稷看得出来他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他如此看重的东西为何要交予他,到底他所说的渊源是什么,也许卷宗里就有答案。
回想过往,萧云稷只记得宣庆侯卢长风是定国公的门生,此事鲜少有人知晓。
只因为卢长风想凭自己的本事真正在军营中立足,所以他从不同人说他与定国公的关系。
上一世萧云稷平定叛乱大破拓跋氏与鬼方氏的时候,他可是得了卢将军的鼎力相助才大获全胜的。
可是这一世,他连卢长风的面都还没有见过...
萧云稷有些疑惑的看着张越,他记得上一世同张越也不过只是泛泛之交。
如今看来,当初真的是太过大意,以至于许多细枝末节都不曾注意到过。
“你是如何知道我同定国公世子有渊源的,到底有什么渊源?你都知道些什么为何不一并告诉我?”
其实有些事情也是张越自己无意中发现的,憋看他平常他看起来挺不着调的,可是大是大非上他还是拎得清楚,也算得上是一个正直的人。
“萧二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了,我知道的也并没有多少!如果你真的要想得到答案,等尚书大人回来可以问询一二也许就明白了!”
张越见萧云稷不说话,朝他抱了抱拳告辞:“如果没什么吩咐那在下就先告辞!”
张越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屋外大步走去,生怕萧云稷再将他拦下来问些什么。
萧云稷清冷疑惑的目光一直追随张越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他握着手里的油皮纸袋心情十分复杂,好奇心想促使他打开去查阅,可理智上又是拒绝的。
张越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刑部的侍郎,什么大事情他没有见过,什么大非他没有经历过。
能让他都如此紧张在意的东西,定然不是只记载了什么家长里短的秘密。
定国公家的旧事虽然相距久远,可当年的事就是如今的说书先生偶尔也还会说起,事情的大概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不过东西既然都交到他的手里,自然也是不怕他看的。
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拆开了用蜡封着的纸皮袋子,抽出纸张翻阅起来。
可越往后看,他的脸色越加难看,最后直接拿着全部纸张向屋外冲了出去。
屋外容章见他脸色不善忙跟了上去,只见萧云稷去了主屋萧尚书的书房。
此时尚书的书房中已经亮起了灯,萧尚书手握书卷正倚靠在太师椅上入神的翻看着...
“父亲!”
萧云稷直接来到尚书跟前,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意思晦涩不明的意味。
萧尚书见儿子走了进来,旋即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招呼他坐下。
“云稷,怎么这么晚过来?为何脸色如此差!”
萧云稷一时沉默的立在那里,见尚书大人一直问询的望着自己,最终还是挪了挪脚,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卷宗恭敬得交到了尚书手中。
萧尚书不明所以的接过卷宗,抽出来只是粗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