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礼物最高兴的莫过于得到别人的认可与喜爱,桓衾听到他的赞赏心情也很是愉悦。
“其实,这端砚我早就买好了,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才想起。明日便要回去了,多谢表哥,呃,多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一直以来她都想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说声谢谢,这些话憋在她心里许久,如今全部说出来终于松了口气。
书房安静了下来,一时没有得到萧云稷的回声,桓衾不由抬起头朝他望去,视线重叠的瞬间只见萧云稷正满目温柔的望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像是有魔力一般深深的吸引着她。
“我也有东西给你!”萧云稷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羊脂玉发簪。
那发簪短小精巧,被雕刻成了兰花的样式,看起来通透莹润,洁白无瑕。
桓衾不由暗叹,真是应了那句‘白玉无瑕,不染尘埃’。
“这是补给你的及笄礼,以前是我蠢笨,让你在家里受了很多的委屈,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萧云稷拿起桓衾的手,将这白玉簪子放进她的手心里,有些霸道的望着她说:“不许推辞!”
那玉簪子躺在手里娇嫩油润、触手生温,真是个不错的东西。桓衾望着他生怕自己推拒显得有些紧张的神情,心中突然猛地一跳。
那样眉目如画棱角分明的模样,看得让人心猿意马。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手中下意识的将那簪子紧紧的攥在手心,垂下眼眸,生怕眼前的人看出一丝端倪来。
可萧云稷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继续说道:
“我知你不喜在国公府生活,也知道你曾经想过通过嫁人的方式,想要早日离开国公府。”
桓衾闻言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她很是 震惊,震惊他是如何得知自己曾经那一瞬间有过的想法。
“你想不想一直留在尚书府,留在我家?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有办法,想不想听一听?”
桓衾听到这里,突然满怀期待的望着萧云稷,问道:“什么办法?”
萧云稷看着她璀璨如星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娶你!”
“娶...”
桓衾听到这几个字心中一跳,这也是一个办法。可下一秒脑海中就突然出现了那日萧云稷病糊涂时吻她的情景。
此刻她感觉自己的脸上越发滚烫,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最近自己总是被这家伙扰乱心绪,他就是故意来整她的吧!
“那个...东西已经送到我就先走了,萧云稷你保重!”
桓衾像是大舌头一样说完话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萧云稷冲着她离去的身影大声喊道:“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心的!你考虑一下——”
见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不由摇了摇头。可能真的是自己太鲁莽了,吓到了她。
果然,感情上的事还是得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慢慢来。
萧云稷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桓衾离去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也不曾收回。
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要不是那方砚台还放在那里,他肯定觉得这就像一场梦一样,这丫头知道送自己东西了。想到这里,脸上尽是笑意那嘴角都快压不下来。
可突然他的眼神就黯淡下来,面色也恢复冷峻。如今自己身负着秘密,将来不一定能够为桓衾带来安稳。
可无论将来如何,只要眼前桓衾能好好的,就是自己重活一世最值得的事情,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公子,这人都走远了!”
容章走进来,笑嘻嘻的望着他,八卦的心思一点也掩盖不住。
萧云稷睨了他一眼,转身来到案前,伸手抚摸着那砚台,根本不想理他。
“公子,女孩子不是你这样追的,要温柔,要投其所好!要一点一点的将她抓在手心里,你这样只会吓着人家!”
“哦,那你说应该如何做?”
萧云稷有一瞬间好像真的来了兴致,可当容章刚一靠近,就被他一脚踹开。
“我也是糊涂了,还向你讨教!有些人这么些年恐怕连个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吧?还想来教我?我看你是想来讨打!”
容章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幽怨道:“公子,你也太不温柔了,下手也太狠了!这样粗鲁要是有姑娘能喜欢那才是怪事!”
在萧云稷的记忆中,一直没有见到过容章对哪个姑娘有过什么心意。
那许多年来,容章一直跟着他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随他在各种阴谋阳略中出生入死。
萧云稷看着他哀怨的神情终是安静了下来,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原也是我着急了!我只是希望她过得好些!”
是啊,是他操之过急,也难怪吓到了她。如果不曾知晓自己的身世,自己肯定会觉得早日将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