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扛得住。”石白鱼话说的硬气,声音听着却没多少底气。
郎中这态度搞得他心慌慌,心想,总不能是油尽灯枯了吧,他这段时间养的挺好的呀,自我感觉恢复的也挺好。
宋冀也道:“还请王大夫直言。”
“你们别紧张。”郎中将两人反应看在眼里,安抚了一句:“别的倒是已无大碍,只是他早年身体亏空太厉害,恐,难有子嗣。”
听到郎中这话,石白鱼一下就愣住了。
按理他该高兴才对,但想到宋冀会因此断了香火,又高兴不起来。
心里既释然又愧疚。
白家老两口也听到了郎中说的那些话,暗中交换了个眼神,眼底皆是藏不住的兴奋激动。
“只要鱼哥儿好就行,有无子嗣并不重要。”宋冀的话让在场几人皆是一愣,他也只关心一个问题:“我就想问一下,以鱼哥儿目前的身体情况……”
宋冀刚要问圆房的事,想到还有其他人在场,转头看了过去。
白家老两口被看得心虚,赶紧离开了。
没了其他人在场,宋冀这才把话说完:“圆房可有影响?”
“圆房?”郎中被他问愣了,不敢置信的打量两人:“你们还没圆房?”
宋冀点头。
郎中一看就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圆房没问题,不过还需节制。”
石白鱼没想到,郎中一句节制,又让宋冀过度理解。不仅买了几盒帮助滋养的膏子,还特地问郎中要了玉(钅十)。
猜到那玉(钅十)的用途应该和红(纟黾)异曲同工,石白鱼一张脸爆红。
本来就难为情的脚趾抓地了,偏偏郎中还递给他们一盒药珠。
“事后(土者)上一段时间,兴许对子嗣会有帮助。”
从郎中家出来,石白鱼低着头,整个人跟在铁匠炉子里过滤了一遍似的,红了个透。
偏偏宋冀还对着郎中给的东西一脸挑剔:“这玉钅十光秃秃的不好使,回头我去镇上订做一副坠铃铛或是流苏的,更方便拿取一些。”
“宋哥……”石白鱼简直要尴尬死了:“求你别说了,咱们不用这个行不行?”
“不行。”宋冀语重心长:“郎中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们需要节制。”
“宋哥,郎中的意思是次数上的节制,不是你理解的那个节制。”石白鱼拉着宋冀衣袖,好声好气的哄:“你听话一点,咱们别玩儿那些花样好不好?”
宋冀见石白鱼一脸可怜兮兮,皱眉:“你不喜欢?”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石白鱼泪眼汪汪:“玩太花我会疯的。”
宋冀选择性失聪,拉着石白鱼继续往家走:“你喜欢就行。”
石白鱼:“……”
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不是想玩花样,只是想玩我!
摊上这么个腰好花样多的老攻,石白鱼欲哭无泪。
回到家,石白鱼都躲着宋冀走,担心晚上就被办了,洗漱完招呼都没打,就钻回了一开始来时住的房间。
不想刚躺进被窝,宋冀就拿着枕头和木匣过来了。
尤其那木匣,里面的东西没少折腾石白鱼,化成灰他都认得。
石白鱼:“?”
“你过来干嘛?”石白鱼忙翻身坐起,一脸警惕的瞪着宋冀一步步走近。
“这边才是咱俩婚房,都要圆房了,确实不该再住别的房间。”宋冀将枕头放到床上,木匣随手放到一边,刚坐上去,石白鱼就嗖地爬出老远,被他抓住脚踝拖了回来:“跑什么?”
“圆房可以,我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看跑不掉,石白鱼做最后挣扎:“系铃铛的红绳也不要!”
“不行。”宋冀强势把人搂腰抱回来:“都是为你好,鱼哥儿听话,咱们不闹。”
不闹才怪,只要一想到那些玩意儿的威力,石白鱼不仅要闹,还恨不得上房揭瓦。
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石白鱼还是被宋冀无情的镇压,一晚上匣子里和郎中给的各类把式齐上阵,差点让他交代在那。
而且因为跟之前望门兴叹不一样,感官冲击几乎是之前的数倍。
一晚上下来,石白鱼哆嗦着许久都没能缓过来,委屈的眼泪停都停不住。
“腰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石白鱼啪的打开宋冀的手,艰难爬到另一头,继续乌龟哭泣。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之前虽然也是绑着,而且不给松绑,但好歹有节制,这回倒是给松绑了,却是颠锅抖铲爆炒烹炸成鱼干儿才松的。
比之前硬憋回去,还要命!
尤其是最后解缚瞬间的狼狈,石白鱼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整天,石白鱼都没搭理宋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