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刀锋直逼石白鱼面门不到一厘米距离,所有人都瞪大眼倒抽口凉气。
以为下一秒就是血溅当场时,白茹兰握刀的手却被一把扣住,反向一拧哐当掉在了地上。
菜刀落地的瞬间,石白鱼还没怎么样,白茹兰就腿软摔坐在地。
白母也吓得不轻,撒开石白鱼就要跑,被石白鱼转身一脚踹趴在了地上。
“哎哟!”白母鼻子撞在石头上,疼的她惨叫一声:“好你个鱼哥儿!你敢踹老娘,我……”
叫嚣的话才喊到一半,就被石白鱼一脚踩住后脑勺,又面门着地重重砸了回去。
白母疼得想惨叫,这次却只能发出呜呜声,叫都叫不出来。
“鱼哥儿!”宋冀跑过来,见石白鱼没事,这才松口气,但仍旧心有余悸的厉害,不仅手抖,腿都是抖的,脸色更是吓人的很。
石白鱼见撑腰的来了,气呼呼指着脚下的白母告状:“她拉我挡刀!”
宋冀上去把石白鱼抱到一边,这才走到白母面前,没给她爬起的机会,一脚踹翻。
“哪只手拽的?”宋冀整个人犹如恶鬼修罗,别说直面的白母,便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为之胆寒。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白母被打了本来还想倒打一耙,这会儿被宋冀面无表情的盯着,吓得什么心思都顾不上了,双手反撑在身后,蹬腿一个劲儿往后躲:“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吓懵了,要怪就怪……对!都是那小贱人,要不是她追着我砍,我也不会拽鱼哥儿,都是白茹兰那贱蹄子害的!”
白茹兰原本也被吓懵了,听到白母这话回过神来,忽然就不怕了,只是心凉的厉害,还觉得无比可笑,然后她笑了出来,笑得眼泪泗流,笑得停不下来。
她这一笑,白母更是看疯子一眼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她:“你们看,她疯了,这小贱人疯了,都是这疯子害的,她没良心啊,连我这老娘都砍,我……”
“我问你哪只手拽的?!”宋冀两步上去,一脚踩住白母右手腕骨:“既然不说,那就两只手一起废了!”
“啊啊啊!”白母连声惨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拽啊啊啊啊!”
“宋冀!”白父带着一家子赶来就看到这一幕,挥着扁担就冲了过去:“欺负人欺负这份上,还有没有王法了?别以为你发达了我白家就怕你!”
“王法?好啊,那就来说说王法!”石白鱼拉开宋冀,却也没有顶上去,而是保持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安全距离:“你家婆子拉我挡刀大家可都看见了,你要王法,那咱们现在就去官府要王法!”
“什么挡刀?”白父将白母挡在身后,他儿子儿媳忙把白母扶起来:“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我可以作证!”白茹兰从地上爬起来:“她就是拉鱼哥儿挡刀了,大家也看见了!”
白茹兰话音一落,周围人不管看到的还是没看到的都纷纷附和。
白父没想到白茹兰会跳出来站石白鱼他们这边,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你,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因为追着她砍的是我!”白茹兰看到白家人震惊的脸色,丝毫没有动摇:“大家知道我为什么要追着这个十月怀胎生下我的老娘砍吗?”
白家大儿子指着白茹兰骂:“白茹兰你个狼心狗肺的,你居然要弑母,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白茹兰冷笑:“我的良心早在被你们卖去给你换彩礼的时候,就让狗吃了!当初你们逼我嫁去黄家,害我至此,非但没有半点愧疚,还把我像累赘一样赶到这破茅屋来自生自灭我都认了,可你们竟还贪心不足,妄想把我转卖二手货!”
“你这死妮子,你胡说八道……”
“今天,我老娘,我亲娘,对我又打又骂,就是因为我不听他们怂恿去勾引宋冀,没有如愿挤掉鱼哥儿嫁进去给他们捞好处,她骂我贱,骂我赔钱货!”
白茹兰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白茹兰现在就一遭人白眼的寡妇,随便一个流氓混子都能侮辱调戏两句,我是贱,可我落到今天这地步是谁害的?是你们!是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你们巴不得把我当婊子给卖了,供你们吸血咽肉,我在你们眼里,还不如地里一粒稻子值钱!”
大家别的没听清楚,就白家让白茹兰勾引宋冀听得真真的,当即便对着白家人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石白鱼脸色也很不好,显然被恶心够呛。
宋冀怕他气大伤了身体,忙把人搂在怀里护着:“你先跟吴阿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石白鱼就像一头护食的牛犊子,死死的瞪着白家人,根本不肯离开,甚至攥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揍烂这些人的嘴脸。
恶心,太恶心了!
“鱼哥儿乖,听话,跟吴阿么回去,别在这被脏了耳朵。”宋冀哄着石白鱼,一个劲儿给吴阿么使眼色。
然而没等吴阿么过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