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白子峰这样的陌生人,他更是要比平常提防得更加严格,生怕刻术被秘密窃取。
再加上,林雨荷从小到大都在灌冲星成长,受家族庇佑,对宙海中的凶险狠辣还涉猎尚浅。
每一次要出去的时候,孟岩溪都会想尽办法阻止,要么囚禁,要么让她练习难以镌刻的符文......
随着林雨荷的成长,脑袋瓜子也是越发灵敏,几乎很难阻止她偷偷溜出去猎奇,这让孟岩溪一度头疼不已。
此刻,聂宏已经确认白子峰的刻术存在天大的缺陷,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对白子峰露出善意,甚至是刮目相看。
他只把白子峰演示的刻术当做一种天赋,或者说是运气。
“荷儿不管,定要将今日的事情如实告知父亲,让他好好罚罚您。”林雨荷猛然扭头,带着严厉的声音吓唬道。
“好了,是聂爷爷的不对,荷儿想要什么,告诉聂爷爷,只要能做到,聂爷爷准答应你。”聂宏一改肃穆老脸,变得像个小孩,对林雨荷唯唯诺诺起来。
“您呀,还是戒不了那个老毛病。”林雨荷身姿轻轻一摆,转过身,沉吟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要聂爷爷帮荷儿打造一件可以隐身的战袍。”
“什么?隐身的战袍,若是被星主发现了,聂爷爷罪责就大了。”聂宏目光一转,犹豫起来。
“看来,聂爷爷是想遭受那炼魂钉雷罚,既如此,荷儿就先告辞了。”林雨荷斜眼瞟了几眼白子峰,仿佛向他传递自己的心思。
白子峰眉目一晃,瞬间明白过来,对着聂宏道:“那可是炼魂钉,您都一把老骨头了,能吃得消吗!”
他说的情真意切,语调抑扬顿挫,将一股寒彻埋藏其中,不由得让聂宏感觉炼魂钉仿佛就在眼前。
老者头脚一哆嗦,一股冷意冲刷心头,只觉得疼痛仿佛就在眼前,就在骨头里,就在血肉里。
他急忙伸手,叫住即将远去的二人背影,悻悻道:“好啦,聂爷爷答应你就是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聂爷爷可要信守承诺。”林雨荷颦眉露出一丝笑意,喜色不言而喻。
随即,白子峰二人化作一道星辉,消失在了火熔院的空气中。
“小丫头!”聂宏再次伸手,高呼一声。他本想讨价还价,看能不能用刻术制造一件较为普通的物件。
可转眼间,白子峰二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二人离去,聂宏战战兢兢地叹了一口气,忧虑似长河涌上心头,甚至变得郁郁寡欢。
云雾缭绕,白子峰二人徜徉云海。
“你刚才所说的炼魂钉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件可以隐身的战袍似乎很难制作?!”
“日后再慢慢告诉你,先回去父亲那里复命,看他给你安排到哪里居住。”
二人在空中肆意飞翔,雾霭缥缈,似汽水从脸颊划过,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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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因尊者,那老头似乎对我放下了戒心,发生了什么?”天识内,白子峰对着那缕残魂道。
“适才刻术时,本尊给符文留了一个缺口,否则,你怕是很难蒙混过关。”浮因尊者回应。
“英明!”闻言,白子峰恍然大悟。
“那聂宏心思极为缜密,你以后遇到他时,切记谨慎行事,勿要被他识破。”浮因尊者语重心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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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雾缭绕,白子峰二人急速向着曲殇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