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恩遍体鳞伤的坐在牢房里,严厉的酷刑使得江天恩眼中已经没有了求生意识。
这时江天恩原来的师爷从外面走了进来,示意牢头开锁。
江天恩听到响声,扭头看向牢门,“你怎么来这儿了?”
牢头殷勤的给师爷搬来了一个凳子,师爷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面。
“今日太子派人去了颍河县,你说他要是发现颍河县成了空城会怎么样?”
江天恩对此并不在意,反正要死的人了,发不发现对他影响不大。
师爷看着江天恩毫不在意的反应,嘴角微微一动,“江大人我可是听说你夫人怀孕了,这怀孕的人就是容易发生意外。”
江天恩恶狠狠的看向师爷,瞬间明白他是来警告自己的,他们害怕自己把后山的人供出来,“你不是师爷,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说颍河县的事情是你做的,为了贪污赈灾粮款,你把他们都杀了,尸体也都烧了,知道吗?不然你夫人出事我可是保证不了。”
那人又说:“你不要想着你把夫人送回老家,就平安无事了,我想找人没有找不到的。”
江天恩指着来人,“你是张…。”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说明白,你扛下来,我保你的家人。”
江天恩看着来人,“即使我不说太子也能找到,你们早晚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就不劳江大人担心了。”师爷转身离开牢房,“江大人可要清楚,有些话不能乱说的。”
“殿下找到了,李济找到了。”
朱珉没什么反应,静静的坐在案几后面,翻查江天恩的口供,“找到就带回来。”
刘鸣钰站在朱珉旁边,看着雷厉风行的太子爷,微微叹了口气,明明皇上让自己跟着一块儿来查贪腐案的,结果自己什么忙没帮上,案子已经破了。
在看着脸色狠厉阴沉的太子爷,这是比当今圣上更加狠戾的主子。
李济被带到朱珉面前,朱珉紧抿着嘴唇,双目逐渐赤红,阴鸷的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冷的气质变得乖戾起来。
“江天恩说是你把锦阳绑走的。”
“微臣没有。”
“那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微臣去借粮了。”
“借到了吗?”
“没有。”
朱珉冷哼一声,“说的轻巧,那你可知江天恩贪污赈灾粮的事情?”
李济从怀里拿出账本,“微臣知道,这是臣拼命保下来的账本。”
刘鸣钰赶紧接过来,翻开一看,上面记得正是江天恩倒卖粮食的记录。
“殿下这本正是记录江天恩倒卖粮食的账本。”
这时和光匆匆进来,“参见殿下。”
朱珉点点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本宫不是让你去颍河县,怎么现在回来了?”
“殿下,颍河县空无一人,成了一座空城。”
“大胆。”朱珉看向李济,“李济你是颍河县令,你说怎么回事。”
李济抬头看向朱珉,又低下头,“殿下,臣也不知道。”
朱珉看了李济好久,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李济僵硬的跪在地上,感觉今天自己估计走不出这间房了。
这时耳边响起,朱珉清冷的声音,“你先下去吧,敏喜好好安置李大人。”
李济眼中略微闪过一丝惊讶,上一秒还在等死,这一秒就能回家了,这么容易。
“刘大人你下去再仔细盘查一下庆香烛。”
等所有人出去,朱珉叫来和暗,
“给本宫盯着李济。”
李济把账本给了朱珉,朱珉拿着那本账和从江天恩府里搜出来的账本,下令把账本上面的官员全抓了起来。
也没有听他们一句辩驳,全部处斩,只剩下江天恩一人。
凤翔府血流成河,茫茫白雪被染成鲜红色。
可惜从头到尾都没有牵扯到林之和。
朱朔隐藏的更深。
“敏喜通知和凛,让他在京城查一下张明承在哪儿,再派人盯着慧王府。”
祖庙修缮好,朱珉把爷爷的灵位请回了祖庙。
本应该要离开了,可是凤翔府上下官员死了一半以上,所有的事情全落在了朱珉身上。
朱珉派身边的刘鸣钰监管凤翔府,代理知府一职。
但是一时还是无法脱身。
积雪在慢慢融化,避免积水发生水灾,就需要赶紧通河道,修沟挖渠,把雪水引流。
朱珉忙的天天连床都没见过,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
敏喜心疼的直在朱珉身边打转,但是劝也劝了,殿下不听,他这做奴才的,只能干着急。
朱珉翻着疏通河道的折子,刘鸣钰站在下首,说:”人手严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