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和云雁相识已久，说话间都听得出熟稔。
云雁笑了笑，对谢妙书道，“姑娘，那我去泡茶。”
“好。”谢妙书点头。
等到云雁离开，贺景才问道：“怎么样？瑞王府的日子？”
“说不上有多好，但是比起在谢府的日子，还是好上不少的。”谢妙书道。
这是实话。
齐均虽然性子阴晴不定，但是却也没怎么实实在在为难过她。
“那就说明，你还没有看到瑞王的真面目。”贺景道，言语中，似乎对瑞王有些不满。
谢妙书挑眉，道：“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经不起细看的。见到瑞王的真面目，对我可算不上好事情。”
贺景一愣。
确实，世上之人，的确没有几人经得起细看。
只是，这话若是从年老之人嘴中说出，算得上是处世之道。从眼前之人嘴中说出，就不免让人觉得悲凉。
寻常人家的姑娘，但凡是父母稍微疼爱一些，也不至于在这般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今日来早了。”贺景回神，换了话题，“关于闻樱，有些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谢正武的罪证，王爷也尚未给我。”
“我今日本就是路过而已。”谢妙书笑着道。
忽又想起一事来，又道：“不过今儿正巧碰上了，刚好我有件事想要问一问景王。”
说着，谢妙书在袖中翻了翻，却没翻到东西。
“姑娘在找什么？”正巧云雁端了茶过来，她将茶盏放下，问。
谢妙书道：“找欠条。”
“欠条？”云雁眨眨眼，明白谢妙书在找什么了，笑着道：“姑娘忘了，您昨夜还嘱咐我放好，明日要用的。”
“是。”谢妙书想起来了，不免后悔，她也没想到今日这么巧能碰到贺景。
她们两个一问一答，倒是把贺景听糊涂了。
“什么欠条？”贺景好奇道。
云雁如实答了。
“钱啊？”贺景本想说，不过几千两，他都给得起。可是想起齐朔，犹豫了一下，转而道：“那你现在写一份吧，这事儿，还是得先问过王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