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可以适当的展现出自己的残忍,再显露出些许的仁慈,一边杀鸡儆猴,一边夹枪带棒,如此方可慑服人心。
但必须要先展现出足够的力量来!所以四国宗师要杀,必须杀,还要杀的足够快,足够狠,才能让四国的皇帝明白,他们将要面对什么。
杀完这一波之后,再从四国中挑个最弱的,比如大越,直接宰了他们的皇室,如此即可彰显出足够的实力和霸道,消息传出去后,必会让其余三国心惊不已,两股颤颤。
这个时候再去大青,大青与大月有世仇在身,新国将脱胎大月而起,但偏偏要赦免大青昔日的罪责,也不必再那般狠辣.要来足够的补偿便可,如此一紧一松,酷烈仁慈俱有,张弛之下,四国自乱阵脚,必会离心离德,一盘散沙,各自为战,可随意拿捏!”
清平子话语不停,极有章法和条理,显然并非是张口就来,而是心中已有所盘算,甚至连具体如何施行都已经想好了。
顾担忽然就明白为何宗明帝二十余年里对清平子极为宠信的原因了。
绝不单单是因为清平子能够求仙问道,难道之前就没有方士、道士不成?
清平子真正出彩的,正是这份“忧其所忧”,而且绝不是空口白话的阿谀奉承,还给出了真正可以施行的方法来。
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你就说有没有尽心吧!
哪怕二人的关系并不算不上朋友,甚至清平子还差点遭受了杀身之祸,说起这些的时候也毫无迟疑可言,让人心中对其好感顿生。
为人之道,清平子怕是已钻研到了一个极致。
更何况,清平子的想法竟与他有些不谋而合。
这就有些可怕了,究竟是清平子洞悉了他此时的想法,还是单纯的只是凑巧?
凑巧倒还好说,若是看出他的想法对症下药.
坏了,他成宗明帝了!
思量片刻,顾担表情不变的说道:“你在教我做事?”
清平子:“.”
当看到清平子满脸郁闷的表情之后,顾担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弧度,这家伙记打不记吃,好脸色必是不能给的。
“躺够了就起来,天都快黑了,我不希望他们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顾担看了一眼又要落下的天边夕阳,催促道。
“唉。”
清平子暗叹了一口气,这人竟然比宗明帝还难伺候!
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也算是习惯了。
而顾担的目光,已是放在了源河决堤的方向,准确的说,是在源河决堤之后,四国人马驻扎的方向。
他已忙完了那些该做的事情,是时候和他们算一算账了!
这些天,不知那些人,是否睡了个好觉啊?
没关系,很快那些人就不用再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