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修大声叫骂一句,却又太急一扯到胸口那一脚,疼的呲牙咧嘴。
“老子跟你没完!”
当场这么多人视线下,薄宴直接抱着宋栖梧离开包厢,进了电梯。
宋栖梧刚还因为疼痛紧紧捂着胸口,而酒精带来的反应,开始让她头痛欲裂,疼的咬着牙关不肯松口。
冰冷的身体接触到温热的体温,逐渐开始上火。
尤其是身体接触到温软的大床时,宋栖梧身体的温度迅速升了起来,惨白的脸色,又变得红润。
薄宴忍着耐心打起电话。
“马上安排个医生过来!”
视线里,这个可怜虫在被褥上扭动身体,热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大口的呼吸着,想得到那丝凉意。
薄宴喉结滚动,电话里那边刚要开口时,却又听见他说,“不用了,没事。”
他刚刚,居然被这个女人激起了一丝情欲。
该死!
宋栖梧嘴里呢喃起来,“热,好热……”
又好痛!
她的意识只有一分残存,还能看得见自己所在的位置变了,可又无力去关心这些,只觉得,好热,好想冷静下来。
薄宴挂断电话,烦躁的扯了扯领结,站定在床脚良久。
不知什么情况,宋栖梧感受身上压来一副身躯,卷带着一丝凉意,那感觉,让宋栖梧愈发不能自控的靠近,伸出双手,抱着那副身体。
常能克制自己的薄宴,被这一举动击得支离破碎。
衣服穿了三层,最里的,居然还是件保暖衣?
这女人疯了?
这什么天气,这不热才怪!
不知为何,薄宴有些急促的将宋栖梧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只剩下最后两件贴身的衣服。
当手臂碰到女人腰间时,薄宴疑惑的挪开手掌,朝后腰的位置看去!
嘶~
那一刻间,薄宴的眼睛再一次刺痛,身上燃起的一丝情欲,像被冰砸进了湖底。
“你!”
薄宴喉间哽咽,“宋栖梧,你这里怎么回事?”
薄宴慌了似的,开始问她。
可女人并没有回应,却是更加剧烈的动着身体,嘴里不停的呢喃,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疼……”
“你说什么?”薄宴没听清,可这下,薄宴的心,从未有过的慌乱,抓着她的肩膀质问道:“宋栖梧你怎么回事?”
这个情况,根本不像中药那么简单。
宋栖梧的身体被痛苦包裹,痛不能言。
薄宴发现她一直咬着牙,眼睛紧紧闭着,热烈的气氛里透露着焦灼,男人微皱着眉头,这女人是想咬舌自尽吗?!
不准死!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捏起女人的脸,却发现宋栖梧的脸色异常苍白,意识正在消散,连忙拍了拍她的脸,“宋栖梧!”
女人喉间一股甜腥。
薄宴眼睁睁的看着一口鲜血从宋栖梧嘴里呕出,嘴角还在溢血。
薄宴的手臂开始发抖,这,这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呕血!
他顾不了那么多,脱下外套,套在女人身上,抱着她,急火如焚的冲出房门。
“宋栖梧,你不准死!你要是敢死,你就是进了阎王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可惜,女人没有反抗的动静。
Los医学院
手术室外,薄宴看着手掌的血,惊魂未定。
南离长世手里拿着保温杯过来,喝口杯子里的枸杞泡水,“不一般啊,从来没看见你对哪个女人这样焦急过。”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放在当今世界,说的不就是这个薄花花吗?
“她,她真的会死吗……”
“看造化吧,缺个肾敢喝这么烈的酒,不就是找死吗?”
“你说什么?缺颗肾?”薄宴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你说清楚,怎么就缺颗肾!”
彼时,脑海里闪过宋栖梧后腰那道惊悚的长疤。
“我刚刚看过一眼情况,确实是缺颗肾,刀法一看就是无正规医院的黑刀,八成是道上的人。这女人挺可怜,生刨肾的痛,可不是人能忍受的。”
“谁敢刨她的肾?”
这东西,是能随便动的?
两个小时后
凌晨的特殊病房里,薄宴掀起被子一角,看见被病号服未被遮掩的一处,根本不敢相信这种事居然会出现这样一个瘦弱的女人身上。
目光落在那小腹上时,薄宴犹豫之后,缓缓起身,截取了女人的长发。
出门,他对门外的人开口,“拿去和我昨天交给你的头发,做一对DNA样本,越快越好。”
安林接过,机械般的开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