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仔细一看,宋栖梧和薄铭,真的有几分相似。
薄铭喜欢尝试左手拿筷,宋栖梧也是,薄铭的眼尾有一颗痣,当年的宋栖梧亦是,薄铭喜欢……
一个小时后,安林回到病房前,“少爷,DNA样本已取到,经过检测,百分之九十九是母子关系。”
薄宴浑身犹如雷劈,一下子僵在原地,心乱的一塌糊涂,宋栖梧,居然真的是薄铭的母亲……
在薄家受尽无数宠爱的薄家小少爷,他的儿子的母亲,居然是杀害他爱人的凶手生下的!
薄宴眼眶微红,不知不觉,眼眶已经微微湿润。
薄铭的身世,一直是薄宴心中无法解开的结,可如今一解开,他真的好恨,好恨,恨不得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事情真相会是这样……
“安林。”
“少爷。”
“你立刻去查监狱,宋栖梧是怎么丢掉那颗肾的。把所有能查的,一一查清楚,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明白。”
……
宋栖梧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身体的疼痛让她从昏迷中转醒。
她,死了吗?
视线里,是一抹通白的天花板。
她眨了眨眼,嘴十分干渴。
耳边忽然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响动,宋栖梧微微偏头,一杯带着温度的水,就在枕边,还有吸管。
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从被褥时拿出手,半卧起身体,捧着杯子喝了个干净,这些温热的水流划过胃里时,被灼烧的胃终于得到一丝缓和。
这时,宋栖梧意识到,自己没死,她抬眸,对上薄宴那张冰山般的脸。
背靠光源时,好像又想起来年少时,夏天蝉鸣作响,他坐在被碎光稀疏过的大树干上,勾唇笑着说,“栖梧,老头子走了没有?不就是没写作文吗,非得逮着我追。”
呵。
宋栖梧鼻尖酸涩,不去看那张脸,只是垂下脑袋。
薄宴却心里燃起无名的怒火。
“你的肾呢?”
嘭!
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锤在宋栖梧身上,浑身都痛了起来。
她死死埋着头,她唯一的一个秘密,最后的一份秘密,终究是被薄宴拆碎了。
“薄少,您对我余情未了吗,居然私自看我的身体。”
薄宴眉头微皱。
尽管已经让人去查,可他还是想听从宋栖梧嘴里说出来的。
可她的回答,却让人这么愤怒!
尤其是想到这样恶心的女人,还是他千娇万宠的儿子的母亲!他就愈发不甘心!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一个坐过牢的杀人犯,也妄想得到我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