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遮掩下,一轮冷清的月亮悬挂在天际,银光洒在战地之上。冷风吹过,使得树叶沙沙作响,一切都在似乎为即将发生的救援行动增添神秘和紧张。
匡璧和哨兵们站在树影婆娑的暗处,正在指引陈祎和卫队穿过劫界,悄无声息地接近唐军营帐。
唐军营帐内,主帅李绩端坐于案前,神色淡定,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周围的将领和士兵都沉浸在他安排的战略中,似乎对即将到来围猎充满期待。
陈祎带领着小队快速无声地干掉了几个看守,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他们如同猎豹般敏捷地突入了毕凤玲所在的帐篷。
毕凤玲蜷缩在角落,身体虚弱,面色苍白。当她模糊地看到陈祎的身影时,她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这是真的吗?”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陈祎轻声地说道:“是朕,凤玲。朕来救你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和温暖。
毕凤玲伸出手,颤抖地触摸着陈祎,当她感受到他温暖的皮肤和坚实的身躯时,她知道这不是梦。顷刻间,一行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陈祎扶着毕凤玲,准备逃出营帐,就在这时,四周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唐军似乎早已埋伏在周围。
无数士兵如洪水般涌出,将陈祎等人牢牢围住。陈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紧张,但他迅速调整了情绪,紧紧护着依靠在自己身旁的毕凤玲,低声对她说:“别怕,朕会保护你的。”
唐军士兵们围成铁桶般的阵势,火把的光影在他们铠甲上闪烁,刀剑在夜色中寒光逼人。
李绩慢慢走出,他的步伐沉稳,脸上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表情,他声音冷峻而有力:“唐僧,今夜你是插翅难飞!赶紧放下武器,避免无谓的伤亡。”
陈祎目光如炬,面对李绩,他不屑一顾,“朕今天既然来劫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听到这话,李绩微微一怔,然后沉声道:“今晚我只要你一人,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其他人等,我毫发不伤,且悉数送回女儿国。”
陈祎没有理会他,朗声说道:“上次你派人在太庙设伏,朕就知道你不敢伤朕,这次同样如此。”
接着,陈祎继续说,“唐王遣军十万,无非是逼朕再度西去取经。朕若死了,唐王的愿望落空,不但你李绩人头难保,你们这十万大军亦要为朕陪葬。”
听到这番话后,在场的所有军士顿时大为惊骇,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和犹豫。
李绩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冷冷回应道,“唐僧,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劝你还是识相点,省得受皮肉之苦。”说着,他一挥手,示意两个士兵过来捉拿陈祎。
就在两个士兵们迈着谨慎的步伐,逐渐向陈祎靠拢之时,陈祎突然掏出一支匕首,猛地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月光透过帐篷缝隙,照在那把寒光四射的匕首上,映出一抹阴森的光芒。
“你们若是再敢向前,朕立刻自刎,到时唐王怪责,你们就等着跟朕殉葬吧!”陈祎的声音大而坚定,回荡在营帐中,每个字都像是重锤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两个士兵顿时停下脚步,震惊和恐惧在他们的眼中交织。他们胆怯地看向李绩,眼神中充满着不知所措。
李绩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未曾有过的惊慌。营帐中陷入一片死寂,只听得到火把轻微的噼啪声。
这时,尉迟敬德的声音猛地切割了这份沉默,“唐僧,你手无缚鸡之力,本将不信你有胆量自杀。你要死,本将陪你一起死!”
陈祎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他突然用力,锋利的匕首轻轻划破他那白皙的皮肤,一丝鲜红的血顺着刀刃滴下。在火把的映照下,那血珠看起来格外耀眼。
随后,陈祎又加重了力度,匕首更深地刺入肌肤,一小股鲜血缓缓流出,将他胸前的战衣染成了鲜红。
就在陈祎准备再次用力,做出最终的决断的关键时刻,李绩终于忍不住大喊,“住手!”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绩,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无奈的说,“我输了,本将放你们走……”
尉迟敬德还想再说什么,李绩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先前更加刚硬有力,“放他们走!”他一挥手,唐兵们犹豫片刻后,开始缓缓向两旁退去,留出一条通道。
陈祎紧紧地把匕首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决绝和果敢,他缓缓向后退,步伐稳重而警惕,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唐兵。
其他人紧随其后,众人一边退后,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
随着陈祎一行人等逐渐退离营帐,他们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中变得越来越模糊,直至最终消失在浓重的黑夜之中。
营帐内一片寂静,唯有火把依然在空中摇曳,李绩站在原地,他嘴角微微抽搐,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祎逐渐离开,眼神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