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要租铺子的事儿,林家人也不懈怠,第二天早早的林老三就套上骡车,让林老大和林老二去了县城。
临走时,林老太从身上套出二百两银票,塞给了林老大。
这银票是孙女昨天晚上塞给她的,她懂孙女的意思,孙女这是让他们早点交了银子,早点把事儿定下来,以防有变。
原本林老三也是应该去的,但家里这边儿还在开荒,山上也得有人看着,林老大媳妇儿和刘腊梅两个女人去也不方便,便让他留了下来。
县城这边儿的事儿办的也方便,林老大当天带着银子去交了定金,第二天陈掌柜就把契书办了出来,收了剩下的银子,陈掌柜就把契书交给了林老大。
一般人家转让了铺子,都会免十几天的租金,让新商户装修,收拾铺子。
陈掌柜这铺子林家计划直接接手,先按照陈掌柜原先的模式经营,以后慢慢再改革,主要是手头银子不宽裕,装修改造啥的现在不敢弄。
虽然林家不做这些,陈老板仍少收了半月租金。
陈掌柜月底走,现在还有差不多十天,林老大同陈掌柜商量了商量,他们这几天就到店里来帮忙,顺便适应适应,人家白帮忙,陈掌柜当然是很乐意的。
谈妥铺子的事儿,林老大又同陈掌柜谈了谈人的问题。
铺子里现在前厅有三个伙计,两个长工,还有一个大海。
两个长工负责招呼楼下的客人,大海负责楼上包间的。
后厨房三个人,一个配菜师傅,一个厨师,还有一个洗碗的大姨。
陈掌柜平日节俭惯了,人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林老大心中盘算了下,准备先来几天看看,看下有没有减少工人的必要。
几人走的时候,正好遇上冬哥儿过来吃饭,冬哥儿非要跟着林老大他们去桃源村玩儿,陈掌柜拗不过他,又想着快要走了,不想太约束着他,留了林老大和林老二吃饭,吃完午饭又打包了些酒楼里的吃食。
原是想让大海跟着去的,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掌柜要兑酒楼的消息传出去了,酒楼里的客人比往日多了不少,许是怕以后吃不多这里的招牌菜了。
大海忙的脱不开身,林老大便说他们将冬哥儿带回去,明早来送兔肉的时候再带过来。
冬哥儿也算是林家的长客了,他在林家,陈掌柜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同林老大客气了几句,说了些不好意思,孩子叨扰了之类的客套话。
下午林老大同林老二刚到家,冬哥儿就第一个跳下车,飞也似地跑进了林家院子。
结果林长喜,林长安,林长乐他一个也没见着,一问才知道都上山去了。
林老大知道冬哥儿就是想同家里几个孩子一起玩儿才来的,他自己留在家里同林老太说铺子的事儿,让林老二带着冬哥儿上山去。
冬哥儿常年在县城里呆着,平时基本上就是家里,酒楼,学堂,除非了过年的时候去趟州府,平日里来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桃源村了。
以往林家人怕他磕着碰着,也不让家里孩子带他去远处,听说要上山,冬哥儿着实兴奋了一会儿。
林家包下的北山就是个小山坡,虽说面积可以,但并不高。
林老二带着冬哥儿爬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山顶。
林家几个小的和林老三正在山上安帮着干活的。
冬哥儿一眼就看见了林长乐,蹦蹦跳跳就跑了过去。
“长乐妹妹。”冬哥儿边跑边叫。
难得冬哥儿这么礼貌,林长乐还有些吃惊,她也见好就收地叫了冬哥儿一声。
“冬哥哥。”
这一声哥哥,把冬哥儿叫的美滋滋地,娘说二伯家今年也添了个小妹妹,只是不知道二伯家的妹妹又没有长乐妹妹好看,聪明。
林长喜也破天荒地没有奚落冬哥儿,见冬哥儿过来了,还主动递给他一个小锄头,问他要不要和他们一起锄地。
冬哥儿原想说一句,这都是你们这些土包子干的,本少爷才不干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伸手接过了锄头。
这是冬哥儿第一次在同龄人面前控制住自己的嘴巴,以前除了家里的爹爹和书院里的先生,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想说啥就说啥的,从来不管说的话,别人爱不爱听。
冬哥儿也是个闲不住的,虽然接过林长喜递过的小锄头,但锄了没两分钟,锄头把都没握热就丢了锄头去同林长安一起拔草。
草刚把两棵就又跑了,跑到旁边儿一棵树下要摘果子。
那棵树是林长乐前段时间还没开荒就种进来的,是棵山楂树,此时山楂已然有些泛红,但内里酸的很,冬哥儿刚吃进嘴巴里一个,就把她酸的满嘴流哈喇子。
还是林长乐扔了块儿手帕给他。
除了这山楂树,林长乐还移了许多果树进来,什么李子树,桃树,石榴树,梨树,柚子树,只要她农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