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儿这几年常来林家,虽然有点臭脾气,但心不坏,林家人也没怎么把他当外人。
这次他一走,再见面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林老大媳妇儿心里还觉得有些不舒服。
晚上特意早点归了家,张罗着给冬哥儿做了一桌好吃的。
除了冬哥儿爱吃的酸笋炒肉外,还做了辣子鸡丁,糖醋排骨,干锅腊肉,麻辣藕片,麻辣鱼头,椒麻猪心,凉拌绿豆芽,麻辣豆腐,冬哥儿爱吃辣,基本都给他做的辣的,又想到林长乐太小吃不了辣,做了一个糖醋排骨,一个蔬菜丸子,光做饭就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晚上回到家,林长乐都被震惊了,这饭菜比过年还丰盛,地主家也不敢这么吃呀。
“娘,咱家是不是发财了?今天咋吃的这么丰盛。”林长喜一进门就跑去厨房找林老大媳妇儿,看到这么多菜人都懵了。
林老大媳妇儿将一个蔬菜丸子晒进他嘴巴里,笑着说道,“咋,不发财就不能吃这些?”
“能吃能吃,要是天天能吃这么好就太好了。”林长喜吃完蔬菜丸子就跑出去洗手。
“你想的美,天天吃这么好,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够咱吃,今天这菜是专门给冬哥儿做的,他过段时间就要去州府了,给他做顿好吃的就当提前饯行了。”林老大媳妇儿说着就将最后一道菜摆上了桌。
“他可是少爷命,咱家的粗茶淡饭他可吃不惯。”林长喜和冬哥儿斗嘴惯了,林老大媳妇儿一提冬哥儿他就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哼,谁说我吃不惯的,我吃的比你多。”冬哥儿瞬间就炸毛了。
“哼,我才不信,你瘦的和猴子似的,你能吃过我?”林长喜翻他个白眼。
林长喜这话就有点睁眼说瞎话的意思,冬哥儿这个体重,一个怕是能顶林长喜两个。
“那咱就比比看谁吃的多,输的是小狗。”
“比就比,谁怕谁呀。”
得了,今天下午这俩算是白忍了,又吵起来啦。
吵吧,吵吧,这俩吵架才正常,不吵不正常。
晚上大家都格外殷勤,不住有人往冬哥儿碗里夹菜,只一会儿冬哥儿碗里就冒了尖儿。
冬哥儿也很给力,吃了整整两大碗,吃完还不忘拿着空碗朝林长喜显摆。
第二日冬哥儿是被林老大媳妇儿喊起来的,把昨天晚上剩下的饭吃了点,又一人冲了一个鸡蛋喝,随后便拉着兔子上了路。
今天林老大,林老二,林老大媳妇儿就要去酒楼帮忙,熟悉酒楼的运作,为下个月接手酒楼打打基础。
林老三也是一早起床,去村里雇人割草,村里好几家的想让家里的小子来林家割草,挣点外快。
林老三挑了吃早饭的时间,在村中桂花树下喊了几嗓子,就有村民端着饭过来询问。
一个,两个,三个,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给孩子报名的也越来越多。
黄板牙媳妇儿也端着碗,在旁边凑热闹,听说一天能赚二十文钱,心里一盘算她家两个儿子,要是都送去林家割草,那就能赚四十文钱。
赶紧举了大手要给儿子报名,黄板牙的两个儿子林老三是知道的,和她娘一样,一身肥肉,有三步喘两口,他怕别人都割草回来了,这兄弟俩还没爬上山。
村里那家孩子怎么样林老三平日也听说过,挑了五个勤快的,同家长说定,让他们吃完饭把孩子送过去。
黄板牙见林老三没选自己儿子,当即就闹了起来,说林老三看不起外来户。
这话林老三听着就想笑,他们家自己就是外来户,有啥可看不起外来户的。
妇人闹腾,林老三懒得理他,选完了人便赶紧往自家跑。
林老三在的时候,这个黄板牙也就是嘟囔几句,林老三一走远,这黄板牙就抖起来了,指着林老三的背影就开始忙,说什么林家狗眼看人低,还没发财就拽起来了,说他家生意做不长久。
林老三听不着,附近的村民却听不下去了,桃源村本来就没多大,林家又是开荒,又是割草,桃源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人在林家工作,林家为人爽快,厚道,大家都是知道,很快就有人站出来为林家打抱不平。
“你不反思反思自己的问题,反倒怪人林家人,出同样的银子人家为啥要雇你家那又懒又馋的。”
“就是,也不看看自家什么情况,你家那孩子上个炕都费事儿,还上山割草。”
“我看人家林家好的很,别说发财了,以后在县城怕是都能置办产业,你就是嫉妒人家,都是逃荒过来的,人家又是种地,又是开荒,又是买山的,你家一年连三亩地都耕不出来,还好意思说人家。”
犯了众怒,饶是平日里最擅撒泼打滚的黄板牙都不知道和谁撒泼,骂骂咧咧跺着脚跑回了家。
林家这段时间一直在开荒,孩子们割草倒也不用去其它地方,直接去林家包下的北山割就行。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