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疑惑的苏尘,跟随着苍鸟长老的步伐向前走着;他开始有些厌烦对方这种谜语般的对话方式。
来到山洞那道漆黑的裂口处,苍鸟长老与驻守的战士们打了招呼,便带着苏尘在一处高台旁静静等待。
裂口之外是一片如墨的黑暗,苏尘用自己远超凡人的视力努力观察,却发现看到的只有黑色,就像有一层幕布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遮蔽一般。
“你看不到外面的!”苍鸟长老察觉到苏尘的困惑,叹息着开口说道:“你不是在这里出生的。时间过去太久了,地上人与地底人终究还是有了不同。”
苏尘转头向着周围的战士们望去,才发现他们的瞳孔原来不是黑色,而是深沉的暗红;只是山洞里光线太暗,他之前也没有刻意去观察。
这难道是因为长期生存在地下,部落的人们为了适应环境产生了特异的进化?
“你留在这里,孩子们到了!”应该是从那片黑暗中看到了什么,苍鸟长老对苏尘吩咐了一句,迈步走上了旁边的高台。
片刻后,在苏尘诧异的目光中,一个个身影突兀的穿透了黑暗的幕布,出现在了巨大的裂口之下。
最先出现的是身上沾染着血污的战士,他们穿着甲壳制作的盔甲,手持长矛与盾牌,脸上充斥着骄傲的神采。
尽管材质不同,苏尘还是发现这些盔甲的风格,与他梦中见到的一样。
紧随战士之后的,是穿着简陋皮甲的少年们;他们兴奋的拖抓着绳索,跟随着战士们的步伐。
再之后出现的,便是被拖拽的巨大生物;那是一只已经死去的浑身长满甲壳的巨大虫类,正中的额头上,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昭示着它的死因,甲壳的链接缝隙中,淡紫色的体液还在缓缓向下流淌。
战士和少年们在高台前依次列阵,将武器与绳索放在脚边,双手抚胸向着高天上的苍鸟长老弯腰行礼。
礼节之后,最前方的战士叽叽喳喳的向着长老和高台后围观的族人们讲述着什么,最后将手指向队伍中一名战士。
在众人的羡慕中,被指到的战士面色骄傲的走上高台,单膝跪在苍鸟长老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银色晶石,双手捧着将它供奉给苍鸟长老。
随着银色晶石的出现,站在高台旁的苏尘面色大变,不顾手臂的伤势,用双手按在自己腹中丹田的位置上。
如潮的饥饿感正在冲击着苏尘的大脑,丹田仿似变成了实体,正在他的腹中疯狂颤抖!
它想要那颗银色晶石!它想要吞噬那颗充斥着庞大灵力的银色晶石!它饿了!!!
满头大汗的苏尘死死按住肚子,竭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这里是拯救了他的部落,苏尘的道德不允许他去抢夺对方的战利品!
余光瞥到高台旁痛苦的苏尘,苍鸟长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接过面前的银色晶石放入自己怀中,长老将手放在战士的额头,用咏叹的语调开始赞颂战士的勇猛。
找不到吞噬目标的丹田在苏尘腹中跳动了几下,给苏尘传递出它的愤怒后,慢慢恢复了平静;面色已经变得苍白的苏尘缓缓垂下了头颅,静静等待着饥饿感消退。
简单的仪式结束,战士们在孩子们的簇拥下离开,少年们向着周围的族人们讲述着一路的见闻,工匠们开始分割虫类的甲壳与血肉。
离开高台的苍鸟长老来到苏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苏尘沿着来路返回。
“那颗石头……是什么?”苏尘用沙哑的嗓音问道;那股疯狂的饥饿感让苏尘再次对自己感到了恐惧。
或许,真的如灵玉真人所说,他真的不是人类。
“虫兽的妖丹。”苍鸟长老很随意的回答道。
“那么……我又是什么?”
“你是被这个世界眷顾的凡人!”苍鸟长老停住脚步,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听!这个世界在呼唤你的到来!”
苏尘茫然的抬头四顾,周围没有一丝变化,他没有听到苍鸟长老所说的欢呼,也没有感到丝毫被世界眷顾的感觉。
少女蹦蹦跳跳的从高耸的植物缝隙中钻了出来,跑到苍鸟长老面前,伸出手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银色的妖丹从苍鸟长老怀中被取出,更加疯狂的饥饿感冲击着苏尘的理智,咬紧牙关的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妖丹从被少女拿走,消失在她的怀中。
苏尘发出了痛苦的喘息。
看到苏尘异样的少女做出一脸凶狠的表情,挥着拳头向苏尘比划了一下,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静静等待苏尘恢复了平静,苍鸟长老微笑着开口说道:“你也看到了,只有在妖丹毫无遮挡的出现在你面前,你才能感知到它!部落数百年来收集的妖丹,现在都由她保管着!所以,你必须教会她地上的语言,让她明白你的意思,让她同意把妖丹给你。”
“为什么不能是你替我转述我的话?我还不知道妖丹对我到底是好是坏,或许那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