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夏娟的生日,阮云枝自然要去帮忙庆祝。
早些日子她跟常蕾一起买衣服时,就已经提前选好了礼物。
阮云枝买了一件羊绒大衣,简单素净的板式显得很有质感又不臃肿,好看又保暖。
阮云枝本打算自己坐公交过去,还没出门孟夏梁就过来了。
阮云枝本能地拒绝,“你自己骑车去吧,我坐公交就可以了。”
孟夏梁搬出了阮云枝不会拒绝的理由,“冬天天黑得快,不安全。再说了,我妈特意让我来接你,要是看到我没来接你,肯定会生气的。跟我走吧,再不走他们该等着急了。”
果不其然,阮云枝听到夏娟神色微动,也就答应下来。
阮云枝坐在孟夏梁的后座上。
上辈子孟夏梁也很少带过自己,阮云枝很不习惯和别人接触这么近,她刻意把身子往后仰,用手抓着自行车后座的边缘,尽量控制自己和孟夏梁之间的距离。
微风拂面,车子突然急刹了,阮云枝额头突然撞到了前面的人的背上,阮云枝疼得眼角泛出了泪花,“你怎么骑车的…”
孟夏梁却没有第一时间回话,阮云枝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她探出头往前看去,原本就并不宽阔的的路上突然出现不少人,将这条道路几乎封住了出口。
孟夏梁下意识地把女主护在身后。
阮云枝快速看了一眼这些人的面容,全都没见过,确定自己跟他们从没有接触。
心里忍不住哀怨——孟夏梁啊,跟着你才不安全呢!
一群人个个人高马大,手里都拿着些不同的家伙。他们站定两秒后,一个人从人群中央中间被簇拥了出来,显然是一群人的头目。
这人正是从单位里消失了许久的杨洪业。
杨洪业在单位丢光了脸,如今工作也没了,彻底没了拘束,他穿着一件深色印花风格的衬衫,嘴上叼着烟,“走啊!继续走啊!现在挺开心的是吧,现在怎么不走了?你当初不是挺牛的吗?”
杨洪业每走一步,他身旁的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也就跟着往前一步。
杨洪业从包里掏出烟盒来。
现在香烟依然十分紧俏,就杨洪业手里的这一盒就抵得上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杨洪业给弟兄们一人分了一支烟,就连孟夏梁也给递了一只。
孟夏梁也没接,就这么冷着眼看他。
杨洪业乐了,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集中精力去听,“来!今天给大家见识见识,这位就是即将代表s市出访外国大学者,孟夏梁,大才子。肚子里的墨水咣当咣当的,走路都晃悠,脑袋里那全是知识!那可太牛了,跟咱们这种不一样。”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俺们弟兄都是俗人,都还没听过这话呢!”杨洪业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笑了,“孟大才子,别这么拘谨嘛,你上次那个鸟语说的挺好听的,给我弟兄也说一次呗。”
孟夏梁神情未变,并未接话,“你先让她走。”
杨洪业吐了个烟圈儿,看了阮云枝一眼,嬉笑道,“你小子艳福还不浅,找个小妞都这么漂亮。”
杨洪业朝阮云枝吹了声口哨,“小妞你可别跟他了,这些就知道举报、背后搞些小手段的男人,穷光蛋一个,没出息,没什么大前途。你还不如跟了我,我怕保证让你日日吃香喝辣。”
举报?阮云枝神色一凛,该不会说的是他写举报信的事情吧……
难道这就是当时的第一名?
阮云枝看着杨洪业的脸,心里有了猜测。
杨洪业十分轻蔑地前后打量了一番这自行车,“这么冷的天还骑自行车出来把妹?哥以后带你坐轿车。”
阮云枝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孟夏梁身子微微一侧,把阮云枝挡得严严实实,隔绝了杨洪业看过来的视线,“为难女人算什么本事?是男人就让她先走。”
孟夏梁有过对杨洪业的了解,他知道杨洪业还是一个很看重面子的人,不然他不会那么享受当时当众发言交流经验的时候。
“呦!我们大才子也学会激将法啦?当时会议室说话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杨洪业把烟头一下扔到地上,“行,让她走。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我找的不是她。”
阮云枝并未推辞,她继续留在这里,不仅对于当前的情况毫无帮助,甚至只会拖累孟夏梁。
杨洪业微微一扬下巴,给一旁跟着他的大汉们递了个眼神,那些大汉们立马就给阮云枝让出了一条小路。
阮云枝三步并作两步,在众人的视线下快速离开。
孟夏梁听着阮云枝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长舒出一口气。
“看不出来啊!还是个情种?”杨洪业见着孟夏梁的反应调侃道。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可眼神里剩下更多的是狠厉。
“你倒是吃香喝辣的,前途也有了,小妞搂着,日子过得潇洒又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