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凡尔登城下站住脚就被兵力过于优势的勃艮第骑兵追赶。
罗斯骑兵将营地放置在城市西部的森林区。
连片的森林中树木并不密集,树木之下没有青草,战马在林子里穿梭,只要不命令马儿狂奔,马队面对的无穷树干就不算是阻碍。
夜里,战士们公然在营地外大肆点燃篝火。所有人都清楚敌人都集中于中城市内部,为了进一步恐吓他们,一些战士奉命举着火把在城外乱晃。
也夜幕做掩护,他们再利用袭杀那些村庄找到的杂物,将之聚拢起来再点燃一把火。
于是,当首战当然袭击过的村庄所燃起的大火行将自然熄灭,新的火光又在夜间诞生。
每一摊篝火处恐怕都有军队驻扎,篝火之多好似有数千人把欧塞尔城围起来了!
即便如此菲斯克仍觉得自己的疑兵战术可以加大火力,于是又派遣战士通过被篝火照得火光冲天的木桥,这些兄弟就奉
命驻守桥梁的兄弟会和后,悄***地窜到河东岸。
木棍包裹浸润了油脂的破布,他们在东岸点上一摊篝火后将火把点燃,再高举火把排成纵队抵达木桥,再自大西岸的营地。
由于城市守军迟迟不出城战斗,浑身力气无处撒的罗斯骑兵,也就乐忠于陪着菲斯克老大一起演戏吓唬人了。
一夜演戏两场,每场出动一支百人队。
近一百个兄弟先是摸到趁夜色摸到河对岸后,再集体举着火把过桥,夜幕之下一条火龙在行动!
那些在城墙上守夜的欧塞尔士兵,他们的确没有能力与城外的野蛮人作战。再加上守军以自己对于战争的认知揣摩敌人,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敌人就只是纯粹的骑兵。
这不,敌人的步兵分明就是趁着夜色增兵呢!
虽然守军里没有任何人能看破黑暗,他们就看到城外的篝火越来越多,一夜里有两道狭长的火光慢慢自东向西而来。
待到白天,城外并没有聚集大量兵士,可是那些身着蓝纹白袍的骑兵还在城外游荡。
就这样,菲斯克与布罗迪把“篝火疑兵”战术耍了整整三天,再加上第一日的大规模破坏,他们已经在欧塞尔城外肆虐了整整四天。
哪怕到了第四天的夜里,把戏还要继续耍。
森林营地里篝火劈啪作响,罗斯战士们在这里吃着煮麦啃着肉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与之相对的,则是欧塞尔城内五千多张嘴已经开
始硬嚼麦子,那些体弱者已经开始因消化不良出现腹泻。大主教起初还能维持他的绝对仁慈,奈何欧塞尔的粮食储备突然间变得岌岌可危,本来干净整洁的城市广场终日坐着大量人员,那里现在到处是恶臭的便溺物。
困守之下曾经的体面人也都变得愈发暴躁,把守粮仓的士兵终于开始对饿疯了的难民拔剑相向。
这种情况下,大主教干脆将所有的抢粮者定义为“被魔鬼占据了灵魂”,士兵杀死这些家伙不是罪孽。
于是,再不是拔剑相向以威胁,而是纯粹的砍杀。
城外就是越来越多的军队,围城大军一定在白天藏进了森林,而在每一个夜里敌人又扎堆出现,以上总总像极了经书里关于魔鬼的描述。
但在这一日,罗斯骑兵突然集结了两支百人队。
菲斯克在森林中集合他的伙计们,闲暇时他已经用小刀刮干净了自己的头皮,一颗大光头直面被选中的战士。
他拔剑指向城市方向,面目中就差将大笑写在脸上。
“兄弟们,我们已经和那些蠢材演戏好几日。他们迟迟不敢出城战斗,因为他们都被吓傻了!我们的确无力攻城,如果能把他们饿死、吓死也算我们赢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坐船逃跑。我们还没有袭击他们的码头,现在就是时候了。兄弟们,我们走吧!”
菲斯克再一声吼,气氛已经烘托到位,大家都拔剑怒吼以做回应。
“那就走吧!”乐呵呵的菲斯克以剑柄敲敲胸膛,罢了全队人马跟随其后,突然间一支骑兵队便从森林里杀出。
经过持续五天的折腾,欧塞尔城已成惊弓之鸟。
守城的士兵非常担心城外的军队发动攻城战,也很担心城内的数千难民引起骚乱。直到这个时候,守军也不知道城外军队的底细,敌人就好似地缝里钻出来的魔鬼,那是突然出现的家伙,出现即杀人纵火毫无道理可言。
大主教赫里巴德倒是想差人出城与敌人的头目聊聊,仅从城墙上观摩,他能注意到那些骑兵衣着光鲜,恐怕也都是些体面人。敌人好似与欧塞尔有仇,贵族间的战争如何要对平民撒气?似乎那些军队是崇拜圣安德烈十字,既然如此,他们竟不觉得自己几日以来的行为是对信仰的亵渎。
可是敌人那套做派看起来根本不愿意与欧塞尔守军主动谈判,赫里巴德想派人亲自去谈,一来无人敢去,二来也不知道敌人具体营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