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欧塞尔一方可以趁着夜色将少数人放出城,再在码头处拿到驳船开始漂流,只要漂到了桑斯,至少可以告诉当地的大主教危机降临了。继而是漂到巴黎,请求巴黎伯爵派兵支援。
按理当如此的,可是一旦让巴黎伯爵获悉,欧塞尔城居然被神秘敌人偷袭,还被打得抬不起头。这就不仅仅是耻辱问题,还能被北方的贵族们意识到欧塞
尔已经外强中干,消息倘若再传到敌对势力耳朵里,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就在束手无措之际,骑兵队突然杀到城下。
骑兵毫无攻城能力,看似就是沿着城墙狂奔。
敌人不攻城,守军也就不放箭。就这样,城墙上的战士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骑兵又把码头给占领了,本就不多的驳船被砍断固定绳后被牵走。
几日的犹豫至现在,这下子守军连划船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型驳船都被战马拖曳到远处,再被拖拽到岸上。它们纷纷被翻过船底,斧头遂在船底砸出大洞,彻底把船废掉了。
搞出一个大阵仗就只是毁掉十几条小破船?
乍一看来是如此,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过菲斯克顺手观察了一下欧塞尔城,也注意到了
那些站在城垛处晃动的人影。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士气,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就是听到城内嗡嗡声一片,就好似无数军民的惊恐哀嚎叠加起来,犹如一群绿头苍蝇搅扰不停。
执行完命令的骑兵直接撤回森林,而且在那之前大家还在河边好好洗了把脸,又令马匹喝了个无比舒畅。
归来,布罗迪已经等候多时,小兄弟笑着问道:“看起来懦夫们确实不敢出城迎战。”
不忙着下马的菲斯克不屑道:“他们都要吓破胆了。不是说那个欧塞尔伯爵非常强力么?我们已经打到他的母城,怎么守军坚决做乌龟。只恨我们手里没有攻城武
器。”
“还是别抱怨了。大哥,我们与大王的距离已经太远了。”布罗迪皱着眉头再问:“敌人的船也毁了,下一步怎么办?还是继续围着城市堵他们?”
“继续围困!不过,我们也该注意观察周围。我军兵力有限,也保不齐会有敌人的援军增援。万一在我们没有觉察的时候,有人坐着小船去下游报信……”
“我懂了。”不待菲斯克说完,布罗迪便深深点头:“是该安排侦察兵去远一些的地方探查。”
“可以。若是发现小村庄就直接发动攻击。我想……我们是该向西方继续探索一番了。据说西方还有一个奥尔良,大王的地图上早就把这个地方标注了。听说奥尔良与欧塞尔也是同盟,如果要提防敌人的援军,那就该提防奥尔良。”
“我懂了。”布罗迪最后说道,罢了便去牵缰绳。
因为站在罗斯军的立场,哪怕是留里克也不清楚当前奥尔良伯国的具体情况。罗斯军掌握的情报明示着奥尔良也是帝国派大贵族,那便是罗斯军的敌人之一。
奥尔良到底意味着什么,菲斯克与他的伙计们本来只有一个笼统概念。由于欧奈骑士与百夫长阿洛维斯很乐意分享一番自己所知道的奥尔良,菲斯克才对其有较深的认知。
曾经的奥尔良伯国也是较为强大的,二十多年前反击入寇的埃米尔国,奥尔良方面也是出力甚多。
那场战争法兰克帝国取得
了惨胜,损失最大的莫过于南部贵族。
奥尔良始终没有缓过劲来,结果在这些年遭遇了与图尔伯国的疯狂消耗战,最后还是斥巨资请欧塞尔一方的客军解围。这部分情况是连欧奈骑士也一无所知的,菲斯克与布洛迪就更无从知晓。
欧塞尔城以及已经途径的托内尔城,当地贵族清一色的乌龟模样,所有村庄都像是剥光了羊毛的肥羊,各个都是待宰模样。
杀了一路的罗斯骑兵战士纷纷产生错觉,兄弟们再在这里已经难遇强敌。欧塞尔本地是没有,保不齐很快就会遭遇来自奥尔良的援军,届时免不了一场大战。
两位骑兵队长达成共识,这一夜罗斯骑兵继续贯彻持续多日的篝火疑兵战术,所有的百夫长也被菲斯克召集到身边。
这里有六位百夫长坐在篝火边,他们长相各异,甚至还有黑头发的佩切涅格战士。
已经有骑奴靠着军功一直爬上了百夫长的位置,只要骑兵继续扩军,这种就是新队伍的旗队长。
另外也有两位斯拉夫裔百夫长,他们本就是当前被迫从军的斯拉夫小贵族后裔,起初哭哭啼啼的少年,如今已经是久经沙场的青年将校。
谁愿意带着自己的兄弟去西边武装侦查?不出意外的是所有百夫长都抢着去,无奈之下菲斯克只好采取抽签的模式,美其名曰“就让奥丁抉择谁能获得新战功”。
于是,出身自钓鱼人庄园的雅罗波克·
托里耶维奇运气好。
他是庄园族长托里·姆斯耶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