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看向了王言,见后者安心的刷饭盒,他还是摇头,不肯多说一句。他认为,毕竟一个宿舍的,内部消化就好。如果传扬出去,朱克和陈灿丢了面子,那反而更加激化了矛盾,当然不能说出去了。他还一再嘱咐其他人,不要往外说。
只要他们宿舍的人不说,那别人就不知道。陈灿的背景大家听的都清楚,朱克本来就是寝室内的一霸,他们俩是当事人,另外的四个路人甲哪里敢多嘴多舌。
不同于其他人埋怨刘峰,郝淑雯却是关注到了刘峰看王言的那一眼,直觉告诉她,必然是王言搞事儿。
她一边刷饭盒,一边思索着。
陈灿、朱克这俩人如何秉性,她是清楚的。尤其朱克,更加活跃的不行,似今天这般模样,必然是吃了亏。所以一定是王言跟他们俩有了矛盾,然后王言占了便宜,这让她好奇了,王言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虽然昨天开始讨厌了起来,又是怎么收拾的朱克他们呢?
她好奇心挺重的……但是她才不问呢,狠狠的瞪着王言的背影,刷她的饭盒去……
其实也有人过来问王言,不过王言笑呵呵的不吱声,也就那么过去了。他刷好了饭盒,给瞪着他的郝淑雯挑了个眉,笑吟吟的离开食堂,回宿舍送饭盒。
宿舍里也没人,陈灿、朱克都在避免与他相见,欺骗自己。好像小孩子一样,尽量不在同一个地方呆着,离的远远的,还是不成熟,没有耶稣精神。当然这里的耶稣精神是字面的表象,而不是其中的完整道理,并没有讽刺西方上帝。
王言也没在宿舍停留,虽然还有个消食的时间,甚至可以小憩一会儿,但他精神十足,并不需要。所以放了饭盒,他便又回去拿了唢呐,又多了个长笛,这才去到了他不扰人耳朵的小屋。
毕竟不能总吹唢呐,也得调剂调剂。
世界上总有许多巧合,发生在他王某人身上的巧合尤其多。他推开那杂物间的门,便见里面有个红肿着眼睛的姑娘坐在椅子上,懵逼的与他对视,不是伤心的萧穗子还能是哪个。当真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反应过来之后,萧穗子慌乱的遮着眼睛,拿起饭盒就要走,不想让人看到她偷偷哭鼻子的不堪。但她却又反应过来,王言不是和陈灿一个宿舍的么,肯定知道些什么,是以又停了动作。
她擦了擦眼泪,哭腔着笑:“王言,见笑了啊。”
王言笑着摇头:“有什么好笑的?谁都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挺不住了就要哭出来。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好像是洋鬼子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适当的哭泣,有利于人的身心健康,我们不是也常说么,哭完了就好了。
再说你长的漂亮,歌舞队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哭的梨花带雨,也是好看的。我见犹怜,用在你身上很合适。”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拿着一堆东西靠在门口,任门敞开着。
“丑死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萧穗子不好意思的笑,转移话题,“拿那么多东西,你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赶紧放进来啊。是不是我打扰你了?这两天你都在这自己练呢?”
她一句话三个问题,王言只笑着回答了一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撞到了说不清啊。你说你长的漂亮,我要说跟你什么事儿都没有,搁你你信吗?”
“去你的,你不是跟郝淑雯好呢么?都这么说的。”萧穗子的脸上已经见了笑模样。
“装傻是不是?都是误会。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咱们俩,别人也会说我跟你好了。可能还要扯上郝淑雯,编排一出二女争一男的戏码来。我倒是无所谓,你愿意吗?”
“越说越没边了,不正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呢,怪不得郝淑雯这两天一直说你是臭流氓,真是一点儿没冤枉你。”
“你是真冤枉我了,郝淑雯看我不顺眼,她说的话能信么?她就是故意败坏我的名声。我这人最实诚,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就贫吧。”萧穗子笑指王言,“问你个事儿啊?”
“问陈灿?”
“嗯……”她应答的声音很轻,有几分羞涩。
还羞涩呢?王言心思歹毒的说道:“陈灿对你发脾气了吧?”
“你怎么知道?”
“没种的男人都这样。”。
萧穗子皱眉道:“跟你有关系?你们发生矛盾了?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快说呀。”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今天早上吃过早饭,回宿舍打扫卫生的时候……”王言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早上发生的事,没夸大,也没掩饰。
听过之后,萧穗子沉默了,她毕竟不是没脑子。
是宿舍里的其他人一起心安理得的让刘峰干脏活累活,王言随口说了一句,以后大家轮流打扫卫生,朱克出言讽刺,陈灿站队朱克,王言当然也要面子,况且朱克还出言不逊的带上了王言的爹妈,王言打朱克一点儿毛病没有。陈灿帮着朱克一起欺负人,挨揍自然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