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这不是乐队的王言同志吗?在道具组帮忙呢?”郝淑雯笑吟吟的嘲讽王言,她可记仇呢,逮着机会就得说两句。
当然主要是她现在也是看开了,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要不然她才不敢跟王言说话呢。
“是啊,我乐器又吹不好,做些力所能及的。”王言笑呵呵的,话说的实在又真诚。
郝淑雯都愣了,就这么当众承认自己水平不行?她也不能再说啥了,毕竟她的手风琴虽然比王言搞那一堆乐器的水平高,但其实拉的也并没有多好,一直都没有得到指挥的认可。
“算你狠!”郝淑雯一声冷哼,傲娇的扭头离开。
“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掐呢。”落后几步的萧穗子笑吟吟的上前。
“是她单方面看我不顺眼,我总不能不还嘴吧?”王言摆了摆手,“行了,时间紧任务重,闲话少说,快去收拾吧。”
“走了啊,你也找地方呆一会儿,怪冷的。”萧穗子转身离开,去到了那边给她们准备的帐篷里。
远处,陈灿看着这一幕,默然不语……
王言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他没有理会,继续帮着别人忙活,业务能力不行,那眼睛里就得有活。
现在宿舍内十分和谐,昨天是朱克打扫的卫生,今天是陈灿打扫的卫生,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他们的被子都板正了不少。哪里是打扫不干净,纯粹就是偷懒不愿干罢了。
而自从前天陈灿伤了萧穗子的心,他王某人又恰好遇到,小小的交流一番之后。昨天萧穗子就没再跟陈灿说过话,甚至看他都很少,却是转而跟他王某人熟悉起来,话也多了些。
这当然不是萧穗子移情王言,只是因为那天王言见到了萧穗子的偷偷哭泣,算是一个小秘密,拉近了他们俩的关系,自然也便多了些话。
毕竟王言可从来没有让女人一见就喜欢上的能耐,如果非要有,那也只是一些时候,一些女人,他的钞能力起了作用,却绝对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至于萧穗子有没有旁的小小心机,比如她知道陈灿被王言揍了,陈灿绝对一辈子不会忘记,那么她就偏靠近王言,让陈灿吃味,这也不一定。
萧穗子不是陈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先前陈灿那么对她,说话那么难听,萧穗子记个仇也是可以理解的。
究竟心思如何,王言并不清楚,他也不在乎。
干完了杂活,那边的炊事班也做好了饭菜,王言拿着自己的饭盒排着队,打了满满一盒的饭,甚至都冒了尖。随即便找个背风的地方大口的吃起来,这是他来到此界第一次吃肉,真的很香。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王言确实不挑食,但不代表他愿意吃,毕竟他向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吃了一顿饱饭,休息了片刻,战士们就排排坐好,文工团的慰问演出也正式开始。白天算调剂,晚上才是大戏。
这跟王言没什么关系,他在后台当观众来着,看了一会儿节目,他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兜里掏出他的大前门点了一支。
滇省是高原地区,他们此刻所在乃是海拔两千多米,四周许多大山。恰逢今夜不见云,没有遮住才发新牙的月,月的不明亮,便有繁星争辉,天空中星星点点铺了不知几万里。
如果忽视了当今中国的艰难困苦,那么此情此景还是很不错的,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但个人的命运从来都与国家息息相关,又如何可能忽视。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男女的合唱团,随着激昂的乐曲,唱响着中华民族不屈的怒吼……
一曲结束,王言也抽完了一支烟,又要回去继续看节目。他才从黑暗中转出身来,就看到何小萍慌里慌张的跑出来,眼看着何小萍吓的一激灵。
“何小萍同志?怎么慌慌张张的呢?”
“就是……哎呀……”何小萍终究没说话,往后看了一眼,赶紧的跑开了。
王言转头看过去,正看到林丁丁小跑着出来。
林丁丁见王言也不尴尬,笑着打招呼:“在这躲清闲呢?”
“我还用躲吗?”
“哈哈,那倒也是。走了啊,该我上场了。”说话间,林丁丁就跑开了,去到后台准备。
王言想起了电影中的情节,又转头看了一下,果然看到宣传摄影的吴干事笑呵呵的走出来,他倒是不慌不忙的。
路过王言的时候,还微笑着点了点头。王言拿脚想都知道,这吴干事在为着同林丁丁关系的进一步而开心。
就是这吴干事寻了一盒罐头,跟林丁丁躲起来,正在吴干事亲林丁丁的时候,被何小萍撞了个正着。何小萍哪见过这个呀,可不是就慌里慌张的跑开。撞破卿卿我我的何小萍尴尬,反倒是吴干事跟林丁丁这俩被撞破的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
当然也确实没什么,处朋友是正常的,是鼓励自由恋爱的。只要不乱搞,不做有伤风化的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