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
“你不能。”宁景安毫不留情地反驳着,“你不仅不能,你甚至会将宁初拖进顾家的深渊之中,顾文渊,初初很纯净,她会在那样的环境中枯萎的。”
顾文渊朝着宁景安逼近一步,眼眶微红,语气中充斥着一往直前的孤勇,“三哥,你的担心、你的顾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我顾文渊可以以生命起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护宁初一天,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宁景安闻言微眯起双眸,眼中充斥着危险和压迫,“哪怕是顾家?”
“哪怕是顾家!”顾文渊应得毫不犹豫。
宁景安双眸定定地看着他,似是在探究着他话中的真伪。
顾文渊毫不遮掩地任由着宁景安打量。
片刻宁景安才收回了视线,尽管顾文渊的决心和真诚叫他动容,但这远远不够,“顾文渊,现实远比你看到得残酷,你若一意孤行,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
顾文渊点头,“多谢三哥。”
宁景安摇头,“事未定局,你且不必谢我。”
言语再动听也只是口头上的,顾文渊明白他要得到宁景安和顾家的认可,仅靠这些远远不够,他得让宁家见到自己的行动和成果,只有他真正拥有了力量,才能将宁初护在羽翼之下。
宁景安平静地看向顾文渊,“顾公子,宴厅就在前方。”
话中之意,顾文渊听懂了,顺势朝着宁景安拱手,“三哥,文渊告退。”
看着身影渐渐消失,宁景安朝着飞松下令道,“喜宴过后,北苑那边的护卫各杖责三十,若再有下次,直接逐出宁府。”
飞柏微愣,飞松面色异色地应下,“是公子。”
“公、公子不是要给顾大公子一个机会吗?”飞柏心直口快地将疑惑脱口而出。
宁景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丢下句,“缓兵之计而已。”说罢抬脚就走。
飞柏好半晌才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他朝着一旁的飞松看了眼,眼里透着五味杂陈。
飞松白了他一眼,压着声音着,“三十六计,攻心为上,让你平日里多看点书,偏不听。”丢人都丢到公子面前了。
飞松语气中充满鄙倪,说完留下一脸吃瘪的飞柏,跟上了宁景安的步伐。
飞柏郁闷地嘀咕着,“公子方才说的那么真情惬意,他那知道上哄着人玩的,这也太...”这一刻飞柏耐心充斥着对顾文渊浓浓的同情,遇上他家公子这样腹黑的兄长,顾家大公子追妻之路漫漫无期啊。
走了好一回的飞松见人还傻愣在原地,不由提醒道,“飞柏。”
“来了。”飞柏甩开脑海中的思绪,追了上去。
新房内,容映云正襟危坐在婚塌上,寂静的房间内,只余一个陪嫁丫头服侍。
半夏看着小姐眉宇间的疲倦,轻声问道,“小姐可是累了,要不奴婢侍候您先梳洗?”
容映云摇了摇头,“不急,再等等。”等什么不言而喻。
半夏心头有些不踏实,方才姑爷掀红盖时面无表情,半夏看着都有些悚着。
半夏想到此处,甩了甩脑中的忧虑,扬着笑意咨询着,“小姐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奴婢先去厨房给您取些吃食来?”
容映云摸了下肚子,又想着酒宴没那快结束,便朝着半夏点了点头。
半夏刚抬脚朝门口走,房门就被敲响了。
“大嫂,宁初可否进来?”
是熟悉的声音的,容映云闻言脸上露出丝笑意,朝着半夏示意。
半夏快步打开了房门,笑容亲近地朝着宁初行礼,“请宁小姐安!”
“你是大嫂身边的半夏姑娘?”宁初勉强认出了面前的丫头。
半夏点头,“正是,宁小姐请进。”
宁初朝着她额首,抬脚进了婚房。
容映云从床榻上起身迎接宁初,“小妹,你来了。”
这一声小妹,听得宁初有些恍惚,她顿了下扬笑道,“大嫂,娘亲和大哥担心你饿着,特意遣我来给你送吃的。”
宁初话刚落下,又灵就将食盒放在了桌面上,一旁的半夏见状上前帮忙将东西一一摆放出来。
容映云眼中的笑意更盛了些,“劳母亲挂心了。”
半夏也附和道,“奴婢正想去小厨房取些吃食呢?宁小姐就来。”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宁初笑着应了句,拉着容映云在桌子前坐下,“大嫂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宴厅那边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你若是不嫌弃,用完膳后我陪你说说话。”
“你能陪我,求之不得。”容映云言语间更显亲近。
容映云性子虽稳重,但到底是新嫁娘,初到陌生的环境,心中难免忐忑不安,宁初算是她在宁家稍微熟悉点的人,有她陪着也能缓和一下心情。
江氏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