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特意让宁初过来一趟。在这一点上,容映云对这个体贴入微的婆婆是感激不尽的。
待容映云吃得差不多时,宁初特意挑了些宁淮安儿时的一些事情当做趣话说与容映云听,偶尔间透露些大哥的喜好给容映云。
容映云领会了宁初的好意,时不时附和两句,一时间姑嫂二人倒是相谈甚欢。
“姑爷回来了。”门口处传来半芹的声音,宁初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宁初连连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娘亲怕是等急了,宁初先行告辞。”
容映云面色微红地朝着宁初道,“我送你。”
一进一出,兄妹二人见面,宁淮安看见宁初时还有些意外,“初初。”
宁初朝着宁淮安额首,也不等对方张口,就道了别,“大哥,小妹先行告退。”
宁初带着又灵匆匆离去。
门口站着的两个新人面面相视,一时间气氛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容映云壮着胆子朝宁淮安低声道,“夫君,先回房。”
宁淮安敷衍地点了点头,跨进房间内,宁淮安看见案桌上的饭菜,才明白过来宁初为何过来,他略显歉意地朝着容映云道,“是我粗心大意了。”
容映云善解人意道,“夫君接待宾客已是分身乏术,妾身这点小事怎可劳夫君挂心。”
宁淮安看着容映云面容娇嫩,低眉含羞的脸庞,有一刹那的怔愣。荣伯府家的小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极好的贤妻人选,宁淮安在这一刻清晰地认知道母亲所说的话了。
房间内的侍婢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整个房间只剩夫妻二人。
许是宁淮安的目光停留了太久,容映云疑惑地抬起了双眸,入眼的是宁淮安出神的神情。
容映云不知道宁淮安在想什么,但没来由的,容映云的预感告诉她不要问,“夫君,时候不早了,妾身时候你歇息。”
容映云抬手去解他外衫。
回过神来的宁淮安下意识地拂开了容映云的手,后退了一步。
“夫君。”容映云的手僵在半空中,错愣又委屈地看向宁淮安,“可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
宁淮安不自在地避开了她的视线,轻声道,“是我不习惯,你今天也劳累一天了早些梳洗安歇吧。”
说罢宁淮安径直朝门口喊道,“书山,进来侍候我梳洗。”
门口静了好一会儿才回话,“是公子。”
书山进门,半夏也随之进来了,两人各自侍候着各自的主子梳洗,折腾一番后,这对陌生的夫妻二人才躺在了艳丽夺目的红账内。
明明是洞房花烛夜,偏两人都安分守己地躺在各自的被窝里。宁淮安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只是忽然之间很是提不起劲儿,什么都不想做。
容映云则是拽着红被忐忑不安地躺着,紧张又期待。
龙凤蜡烛烧至大半,三更锣声响起,容映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宁淮安不愿意碰她。
容映云想到这点,眼角不经意红了眼眶,泪水沿着鬓发落下,无声无息。
一夜无眠,直到房门被敲响,两人才从被窝中起身。
容映云看着毫不犹豫下了床榻的宁淮安,神思不定。
宁淮安自顾地穿着衣衫,转头间容映云怔愣地坐床榻上,这才缓下了动作。他眼里闪过丝复杂,缓了口味道,“时候也不早了,今日还要给、父亲、母亲请安。”
容映云迟钝地点着头,“好。”容映云沉默地起身,朝着房门走去。
宁淮安看见床榻上铺敞的白娟,默不作声地划破了指尖,滴了些血迹在上面。
容映云将半夏、半芹唤进来后,安静地洗漱了一番,这时安嬷嬷带着几个丫头过来给容映云请安。然后走向了床榻上。
容映云这才反应过来遗漏了什么,紧张地站起了身,却见安嬷嬷满脸笑意地将床帕装进了盒子里,朝着她行礼,“大夫人,若无吩咐,老奴先回去复命了。”
容映云动了动嘴,“安嬷嬷请。”
待人离开后,容映云迟疑地看向了宁淮安,心下心绪万千。
宁淮安宁愿在锦帕上作假也不愿意碰她,他就厌恶她至此吗?这一刻容映云的心直直地往下沉。
面对容映云的委屈,宁淮安张口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家无从解释,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叹了口气,“走吧!”
容映云沉默地点着头,跟在宁淮安的身后一步步走向了正厅,一路上,容映云都望着宁淮安的背影出神。
“这是母亲给你的贺礼,望你和淮安平安顺遂,白头偕老,。”直到江氏将彩封递到她手上时,容映云才勉强收回了思绪。
“多谢母亲。”容映云低眉顺眼地接过彩封,起身后又朝宁初兄妹三人见礼。
待礼毕后,沉默许久的宁淮安朝宁致远道,“父亲,儿子想过两天就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