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安几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后来还是宁淮安开口道,“大哥前天就离开燕京去任上了,你的事情...大哥不知道。”
“不知道的好,免得大哥挂心。”宁初附和道。
宁景安点头,“父亲和我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让瞒着他。”
“妹妹醒了,嫂子给你带了你最喜爱的千层糕过来了。”人未到,声先到,来的正是容映云。
宁初挺了挺身,朝着容映云点头示意,“大嫂来了。”
容映云上前制止了宁初的动作,“快别动了,都是自家人,妹妹不用这般生疏。”说罢,她从食盒里取出了一碟子糕点出来,都是些香甜易克化的食物。
容映云将东西捧到宁初跟前,“都是你惯常吃的口味,你尝尝可合心意?”
半夏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家少夫人一大早起来做的,每天都做,就盼着小姐醒来就能吃到。”
宁初感动地看向容映云,“大嫂,劳你挂心了。”
容映云笑着摇头,“你大哥素来疼爱你,他不在,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妹妹,你要快些好起来。”
宁初点头,“我会的。”
江氏抬手取过块千层糕递给宁初,“尝尝你大嫂的手艺。”
宁初接了过去,小口咬着,朝着容映云笑道,“大嫂的手艺很好,我很喜欢。”随后她又看向了身旁的几人道,“我一个人也吃不来这许多,你们都尝一尝。”
容映云道,“小妹说的对,母亲、二叔、三叔都尝尝,喜欢的话我稍后让半芹给你们各院送去些。”
宁景安几人赏脸地拿了块糕点,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倒也热闹得很。
待宁初用过早膳后,劳累几天的江氏率先回去休息了,容映云随后也离开。
宁景安本是要离开的,看见磨磨蹭蹭的宁泽安,又停住了脚。
“二哥,你若无事就和弟弟一道离开吧,别打扰初初休息。”
宁泽安盯着宁景安的打量,遮遮掩掩地从怀里掏出了封信递给宁初,“妹妹,这是顾兄弟给你的信。”
宁初手里被塞了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二哥咬牙切齿的声音,“二哥,人都说家贼难防,果不其然。”
宁泽安咋呼道,“什么家贼不家贼的,三弟,你这话怼难听的。”宁泽安帮衬着说好话,“顾兄弟那人大方又礼貌,长得还英俊不凡,那点不好了。”
宁景安朝着宁泽安冷笑道,“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被那点小恩小惠糊弄得分不清亲疏好赖了。”
宁泽安低声反驳着,“有本事你也搞匹汗血宝马来收买我。”想到这里,宁泽安又心痒难耐了。
宁景安哼哼冷笑了两声,“诸子百家二哥背熟了吗?还有心思去玩耍,果然是功课太少了。”
“三弟!”宁泽安高呼着,“你说不过就耍赖吗?”
宁景安凉凉地威胁道,“父亲明天就抽查功课,二哥还不回去温习吗?”
宁泽安愣了下,跳起来喊道,“父亲什么时候说过要检查功课了?我怎么不知道?”
“爱信不信!”丢下话后,宁景安扬长而去了。
宁泽安傻愣了,片刻才抓着头发苦恼地丧着脸,“妹妹,二哥要回去用功了,就不陪你了。”
“好,二哥。”
宁初看着他们离去,才捂着嘴轻笑了起来,二哥还是太单纯了,被三哥吃得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力。
宁初看着手中的信封,意外中又藏了丝喜悦和期待,顾文渊为什么会写信给她?他那人素来没规矩,只要想见她了,就直接翻墙进来。
宁初其实好几次都发现他来过的痕迹,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宁初没有拆穿顾文渊,反而默许了这种行为,甚至每晚睡前,那窗子也故意没关上。
“见信如面。”信的开头是这四个字,宁初耐着心往下看,“初初,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燕京,我生来不通人世俗规,也无法执笔走进科举,唯一庆幸的是还有一副矫健的身躯,这是我立世的资本。
我盼着有朝一日,能将你护在羽翼之下,纵你肆意欢快。初初,待你及笄那日,我定骑马来贺,你等我可好?”
宁初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于还是接受了顾文渊离开燕京的事实。
难怪她昏迷了那么多天,顾文渊毫无动静,原来他早已不再了燕京,他会去哪儿?在做什么呢?宁初的心第一次牵挂起了一个男子。
“小姐,该喝药了。”又灵捧了碗药走了进来,轻声地提醒着宁初。
宁初不动声色将信搁至枕头低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接过药一饮而尽。随后又灵递过来洗漱的茶水,宁初漱完口后,朝着又灵吩咐道,“我想睡一会儿,你们不必守在房内。”
“是小姐。”又灵不疑有她,侍候着宁初躺下后就令众人退了出去。
宁初又拿出了那封信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