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那么鲁莽,竟敢一个人就跑去救人,真是不知死活。”
“疼疼疼...”宁初耍赖地喊着。
宁景安满腹教育的话就这么噎了回去,着急地上前几步,“真那么疼啊!”
“嗯,真疼,火辣辣的,五脏六腑都在烧着。”宁初形容着身上的伤口,也是这个时候,宁初才知道当日顾文渊后背上的那一刀有多遭罪。
“阿渊当日是不是也这么疼。”宁初的话脱口而出。
宁景安无语地横了宁初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他。”宁景安道,“忍着点,我去找梁院令,看能不能给你开些止疼的药。”
宁景安匆匆地离去,又灵倒来了温水递到宁初嘴唇边,“小姐,喝点水润润喉。”
宁初就着又灵的手喝了杯水,趴在床上,疼着疼着又因为体力不济睡了过去。
等宁景安捧着药回来时,人已经睡着了。
“三公子。”又灵朝着他福了福身,“小姐睡了一会儿了。”
“让她睡吧。”宁景安将凝神汤喝蜜枣递给了又灵,叮嘱道,“今晚警醒些,注意观察小姐有没有发热的征兆。”
“奴婢记下了。”又灵点头。
宁景安顿了下又道,“今晚我就守在初心阁的偏房里,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三公子。”
漆黑的夜里,倾盆大雨,宁初一步步地在漫无人烟的石阶上走着,一步一步地踏上那虔诚的地方。
撞钟声响起,梵音袅袅,宁初这一次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地方。
“重光寺。”宁初转身看向遥不可及的下方,瞬间迷茫涌上了心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沉重的佛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的笨重声,昏黄的光从门缝里洒了出来,幽幽的叹息声从寺内从了出来,“你终究...还是来了?”
“你是谁?”宁初定在了原地,与寺内的人遥遥相对。
“你不该来的。”那道声音中充满的劝诫,“回去吧,莫要一错再错了。”
“错?谁错了,你又是谁?”宁初心头莫名涌起了股燥意,下意识地抬脚,要一探究竟。
宁初跨过门槛,一脚踩下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唉!”深深地叹息在耳边萦绕着。
白雾间突然出现了好多的画面,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事物一闪而过。宁初看着画面里的种种,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你是谁?”随着宁初的质问,所有的画面碎裂开来,镜面里的女子转了过去,那张脸赫然就是她自己。
“你是谁?”镜中女子陈述着话。
宁初伸手欲触碰对方,镜片在她触碰的刹那烟消云散了,“不!”
白雾再次出现,宁初身体涌起阵阵的炽热,那股股热浪似是要将她燃烧殆尽。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不、不...”梵音入耳,宁初观感被放大,疼痛感,燃烧感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心有所感,却又觉得迷雾重重,心头沉甸甸的,委屈,痛苦逼得她眼泪直流,“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怎么还是这么烫。”宁景安伸手摸了下宁初的额头,忧心忡忡,问着又灵道,“药灌下去多久了?”
“小半个时辰了。”又灵也有些慌了,“小姐的体热反反复复的,就是降不下去。”
“不能在烧下去了。”宁景安看着痛苦呢喃的宁初,眉头紧蹙,“再烧下去,只怕人也得烧傻了,你快去请席大夫过来。”
“大夫来了。”宁致远夫妇二人带着席游走了进来,“初初怎么样了?”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宁景安起身请安。
江氏道,“初心阁的动静这么大,母亲与你父亲也睡不踏实。”说罢江氏走向宁初的床榻。
宁景安道,“小妹的体温降不下去,儿子担心会将人烧出个好歹来。”
“咝。”江氏摸到宁初的额头,倒吸了口凉气,“怎么这么烫!”
宁致远朝席游看了眼,席游会意地放下了药箱,拿出诊袋朝宁初走去。
宁致远则扶开了江氏,拍着她的手安抚着,“先让席大夫诊脉。”
几人屏息等候着结果。
席游一会儿就收起了手,朝着又灵道,“再去煎一贴药给小姐喂下去,然后取来烈酒,为小姐擦拭着手脚、身体和额头,注意避开心口处和伤口,先把体温降下来。”
“是,席大夫。”又灵带着又晴匆匆忙忙去准备着。
江氏询问道,“要多久才能降温?”
“等把药喂下去,再观察一刻钟,如果还不行,就得再另想他法了。”席游语气凝重地回话。
宁致远眉眼拧紧,“有几分把握?”
“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