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纸坊的屋舍外便碰上了跟着马老伯小孙女儿出来的宋庆。
“庆叔!”宋玉善笑着行了晚辈礼。
宋庆侧身躲了:“小姐折煞老奴了。”
庆叔原是宋家的管家,父亲的左膀右臂,特予了随主家姓宋。
现在他已不是奴籍,还当了作坊的管事,但依旧兢兢业业的为宋家管理着作坊,从未出过出过纰漏,只是有些过分拘礼,依旧当自己是宋家的奴仆。
父亲去世后,庆叔曾亲去府中吊唁,对她的态度,也从未有过改变。
宋玉善这么久以来,这么放心作坊这边,便是因为有庆叔在。
如果说金叔是宋玉善自己经营出的人脉,庆叔便是父亲给她留下的帮手了。
庆叔不愿受她的礼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宋玉善依旧对他保持着作为晚辈的尊敬。
庆叔躲不躲开,她都是要行礼的。
“小姐今日来,老奴可有能帮手的地方?”庆叔问她。
都是从小看顾着她长大的老人了,宋玉善也就直说了。
宋庆听闻她想给书局找个伙计,心中的担忧总算放下了些。
书局从开门半日到闭门月余的事他早已听闻了,作坊中人也多有疑虑,毕竟书局的生意关系着作坊的存续,而他们又依赖着作坊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