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静的宴席大殿,顿时哗然。
南国使臣附和赵韫姝的话,“我朝陛下在我们出发前,特意强调,若是能两国联姻,起码能保证两朝在五十年内没有征战。
商贸往来,协同发展,共同富裕。”
这对正处于转型期的本朝来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被世家掏空了根本的朝廷,朝野上下都是虚浮的,箫誉大力发展实业经济,促进物价改革,改善百姓生活,各地新上任的官员竭尽全力发展本地产业,但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一切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的。
这个过程不知道会触发多少人的利益,遭受多少重阻碍,又有多少人会在权利和欲望中迷失最初的本心变成箫誉推行新政的对立面,这个推行的过程必定是缓慢的,
但如果内部改革能够得到外部援手,也就是南国使臣说的,商贸往来,那等于是给一潭死水注入了活泉,那必定会使得箫誉的改革事半功倍。
得益者也会增多。
当即便有一位皇室宗亲坐不住,问道:“公主贵为南国嫡公主,难道愿意屈居妃位?”
赵韫姝一拨自己金光灿灿的步摇,笑的倨傲,“内心强大的人,不在乎位份,皇后也好,贵妃也罢,都是虚的,两朝发展才是实在的,您说,对不对?”
那位皇室宗亲立刻朝箫誉抱拳,“陛下英明,臣赞成两朝联姻。”
一旦赵韫姝作为贵妃进了皇宫,那宫里有两个女人,距离有二十个女人还远吗?
到时候,他们这些宗亲家的孩子就能送进来了。
再出几个生了皇子的,将来好好培养,那皇权便不再被世家把控,终于回到他们皇室宗亲手中。
刑部尚书立刻站起来,嗤笑,“你赞成?呵!真是鼻子底下一张嘴,什么都敢说,你凭什么赞成呢?凭你头发少?
纳妃那是陛下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来指手画脚吧!”
堂堂皇室宗亲,被刑部尚书指着鼻子骂外姓人,岂能忍。
他怒目瞪着刑部尚书,“外姓人?尚书大人倒是说说,我们怎么就是外姓人了,列祖列宗的牌位还摆在那里,我们怎么就是外姓人了?”
刑部尚书朝他微笑,“列祖列宗的牌位摆在那里,没错,年纪不大忘性倒是不小,是先帝暴毙,江山无人为首,大家跪了三天三夜求了陛下登基,不是人家陛下抢了你们家的皇位,明白?
做人呢,最重要的除了开心以外,还要知道感恩,还要有良心。
您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呢?
近些日子,三番四次逼着陛下纳妃,呵呵呵呵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纳妃难道只是从前朝宗亲里选吗?
你们给陛下送上的那些画像,十张里面有九张都是前朝宗亲的孩子,余下一张挑一个京官中家里最丑的孩子。
真是有心啊,前朝宗亲!”
一句前朝宗亲将皇室宗亲刺痛,他怒火喷发看着刑部尚书,被骂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倒是刑部尚书,转头看向赵韫姝。
“公主殿下想要嫁给我朝陛下为妃,为了两国和谐发展,无可厚非,我们陛下心怀子民,我们皇后仁慈温和,所以这丑话就得由臣说到前面。
按照我朝的规矩,妃嫔入宫之后是没有婢女伺候的,妃嫔最重要的责任就是伺候皇后娘娘。
晨昏定省不必说,每日三餐要为皇后娘娘准备,娘娘沐浴更衣妃嫔要体贴照顾,娘娘生病不适,妃嫔要为娘娘捶肩捏腿,煎熬汤药,诵经祈福,若是娘娘久病不愈,妃嫔更要取血为引,虔诚的在佛祖面前跪拜七七四十九天,日日茹素。
这些在进宫为妃之前,是要签订卖身契约的,不知道公主殿下是不是能够接受!”
南国使臣立刻变脸,抬手直指刑部尚书,“胡言乱语,你分明就是在羞辱我们殿下,哪有这样的规矩!”
刑部尚书呵呵一笑,“我羞辱你家殿下做什么,南国强大,我朝巴不得与南国友好相处,怎么会羞辱呢!
刚刚我就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登基,为了天下子民,自然会重新立规矩。
而我刚刚说的,便是后宫的规矩。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陛下登基到现在,怎么后宫没人呢?宫规苛刻罢了。
规矩是我们陛下亲自立下的,君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赵韫姝笑着道:“你们可以听听本公主的陪嫁是什么再说规矩。”
赵韫姝说完,一位南国使臣起身,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公函,展开诵读。
“南国玉矿两座,公主私人封地两座城,珠宝十箱,金丝檀木两车,杭锦苏锦云锦各两车,孤本书籍三箱,两朝酒水贸易,茶叶贸易,皮毛贸易五年免去行商税收。”
随着这位使臣开读,朝堂上嘈切的议论声渐渐响起。
“另外,我们殿下过来,给诸位都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