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诉你,西昆仑大世界虽死犹存的关键,是楼下那两座雕像的其中一座。”纣绝阴天道,“具体是哪一位,我暂时不能说,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了。”
其实问题又绕回了最初,王沂河认为纣绝阴天所说的这个世界虽死犹存的关键,恐怕也是这个世界死亡的原因。
不过,纣绝阴天虽然说祂暂时不能说,但是其实祂已经说出来了,楼下那两尊雕像的其中一座,西母可又被称作死寂之主,世界的死寂,可也是死寂啊。
若是纣绝阴天不提,王沂河可能也不至于将西母与西昆仑之死联系起来,但是纣绝阴天这么一提,那就是真的不联系起来也不行了。
不过,王沂河总有一种感觉,纣绝阴天好像在想办法引导自己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而且,在想方设法将自己暂时留在这个世界。
而且他感觉,对于纣绝阴天的这个提议,他完全无法拒绝,无论是激活应在碑,承继应在碑上的法,将《仙砂返魂箓》死死按在东昆仑内。
还是掌握《非想名箴》,探究自己体内这颗道果的隐秘,对他来说,都是迫在眉睫之事。
而眼瞅着能助他达成这点的路子,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尝试一番的。
“至于你。”纣绝阴天好似刚刚才发现朱棣一般,神色睥睨地看向他,完完整整一副猫主子的做派,“我奉劝你,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朱棣知道纣绝阴天的意思,只是他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本对此次西昆仑之行抱有极大希望,甚至不惜用一个蹩脚的借口将王沂河诓骗至此,虽然王沂河也对西昆仑有些兴趣,因而并不在意朱棣的诓骗之举,但若是他就此无功而返,岂不是白白抛去这颜面?
只是他尚未开口,纣绝阴天便知道了他的想法,直接打断了他:“我好歹曾是主死生之神祇,需遵照天理,大公至正,复活这等有违天道之事,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呢?”
王沂河对二人之间的对话也很是关注,至少目前为止朱棣对他的示好他都看在眼里,而且在他眼中朱棣虽然满脑子都想要复活徐妙云,但迄今为止并未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错事,若是能襄助一二,他自然是不会介意的。
故而当纣绝阴天此话一出,他敏锐地感觉到,纣绝阴天也是给了朱棣一点点希望的,并非果决的拒绝,既然给了转圜余地,那说明一切都好商量。
不过他也看出,朱棣似乎怎么回都不合适,这算是纣绝阴天给朱棣挖的一个小坑。
但若是他从第三方的角度插嘴,似乎要好上很多。
他自觉自己想得不差,见朱棣尚在思索,便直接帮他把话说了:“您既然问出这个问题,想来还是有办法的吧,您也说了您曾是掌生死之阴神,现在连冥土都几近衰亡,即便是冥土仍在,想来并非不能通融吧?”
听见王沂河这么说话,朱棣苦笑地叹了口气:“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啊?”
这一位看起来本就对自己不待见,经王沂河这么一挑拨,那还得了?
不出所料,纣绝阴天冷笑一声:“怎么,你觉得这是可以通融之事?而且冥土怎就衰落了,我告诉你,只要娘娘仍在,冥土便在,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无人主持的冥土,仅可维持最基本的投胎功能,想要还阳?现在的我可没那扭转轮回的本事。”
意思就是以前有咯?
“不过,你倒是可以催一催王沂河。”纣绝阴天突然转移矛头,话头对准王沂河,“他那《非想名箴》可是了不得,若是他能凭借自己凝就真果,保不准能帮你删掉徐妙云死亡的历史也说不准。”
只不过代价是什么,祂纣绝阴天就不知道了,这句话纣绝阴天说什么都不会说出口的。
得,饶了半天又绕回自己身上了,现在王沂河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位纣绝阴天是真的想办法给自己上上强度了,至于目的嘛,也很明显。
但是他不准备在这里点破他的猜测,至少朱棣在的时候不行。
“您对于这方西昆仑大世界死寂之根源有线索吗。”既然得知纣绝阴天似乎准备培养自己,那王沂河自然要果断给纣绝阴天砌台阶了,总不能让这位大神自己砌吧?
“是我降落之时的那座宫殿吗,那应当是两位神圣中某一位的寝宫吧,似乎在那里受到了袭击。”王沂河猜测道。
有神圣于自己宫中遭袭,宫殿碎了大半,那一定是一场惊天的大战,王沂河自然会猜测,那里是不是这方大世界泯灭的根源。
“有一点你猜对了,那里的确是西昆仑泯灭之始,但并非起因,也并非导致西昆仑走向无法挽回之死寂的根本原因,但可以说是整个一连串事件的发生的征兆。”纣绝阴天模棱两可地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讲得太清楚,需要你自己去体会,这样吧,我带你一一去那几件事发生之地,你有【昆仑】在手,我教你个法子,你就能看到往日的余响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朱棣,对于朱棣的态度他是急转直下,让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