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翠、萍气咻咻地指着窗外,这都是我的台词!
她还没等发飙,就被宋清秋抢了戏。
何明远叹了口气说,“妈,吃饭的时候您能不能不惹她啊。您不想看到她,跟我说,以后绝对不让她回来给您添堵。在我们家为了让她吃好饭,那可是头等大事。把她惹到,我得哄好久才能哄好。饭前好不容易哄好了,现在又生气了,哎,难哄啊。”
“你都把她惯成啥样了,不吃拉倒还是不饿。”瞧着姑爷卑微的样子,马、翠、萍就来气,“你是村主任,支棱起来,怕她干嘛呀——”
“行行,赶紧吃你的饭。”宋展坤打断她的话,盛了一碗饭菜,让何明远送去。
何明远无奈地笑笑,“清秋也不是让我摇太阳,摘星星,只是让我哄一哄,我满足一下又何妨。你们吃,我出去一趟。”
何明远找到坐在大门上看报纸的宋清秋,夺过她手里的报纸,将饭碗塞给她。
“你今个动不动就发飙,把里面那位都整不会了。”
“以前顾及这个顾及那个,有气自己受着,我发现今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真好,舒畅!”宋清秋发表完长篇大论,低头吃饭。
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何明远笑容宠溺:“我的秋儿这嘴宛如杀人无形的利刃,太厉害了。”
他从来不知道她发飙耍赖怼人能到这样境界啊!
那样的她,真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以后有气尽管发,我来兜底。
”他声音轻柔,满眼笑意。
宋清秋被何明远看得很不自在,忍不住扭头,避开他的目光,心里腹诽着:我可是一向循规蹈矩,偶尔放纵一下自己罢了,像这样耍无赖的时候少之又少。
她不爽地撇了撇嘴:“你是没看到她们这些人怎么欺负程佳的,我就是看不惯。一个女孩远嫁过来,竟然合起伙欺负人家,我是容忍不了。”
“咱不用忍,不服就干,干就完了。”何明远让她不用管结果,正大光明的做自己想干的事。他轻笑开来,然后眼中饱含宠溺地看她,“吃了饭,一会儿咱们屯外河边。前天看到有只丹顶鹤在河边的芦苇荡徘徊,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只丹顶鹤,咱们去看看它啊。”
“好啊。”
风起,树叶脱离大树,飘落在地上闪闪发光。
突然,一片杨树叶子落在她身上,宋清秋玩心大起。
扒拉完碗里的饭菜,把碗随手一放。
抱来一堆树叶,摘下叶梗,分成两份,“咱俩拔老根啊,看看谁的叶根儿厉害。”
这个季节,他们小时候经常凑到一块玩这个游戏。
那时,宋清秋必定要找许曾良玩。
每次许曾良都是让着她,由他找树叶根儿,把最粗壮的一些留给她。
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想跟她玩经常遭到驱赶。
何明远蹲在她身边,抬手给她擦去嘴边的饭粒,“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切,瞧不起谁呢。”宋清秋拿出一根韧劲较好的
叶根,一口气拔断了他二十多根叶根儿。
她拍手欢呼着,“你不行了吧。”
“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没发力呢。”他嘴上虽然放狠话,但为了她玩得高兴,继续放水。
直到眼前那堆叶根儿全都断掉,何明远站起身,摆摆手,“玩得我手指疼,不玩了。”
他拿起碗大步流星进了屋,跟屋内人打了声招呼,出来后,牵着宋清秋往屯外走。
来到河边,四处静悄悄地。
两人走进芦苇荡,宋清秋学着鹤鸣轻唤着那只鹤。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那只鹤并没有出现。
好几十年过去了,那年冬天遇到的那只鹤不一定还活着。
在芦苇荡里搜寻了一圈,看到几根鹤羽,宋清秋拿在手里摆弄着,她失望眼里有了一丝光亮。
“找个时间,咱们去扎龙自然保护区看丹顶鹤。”
“明个咱们就去。”何明远立即联系车子,邀请天宝和程佳共同前往。
从没见过丹顶鹤的程佳无比兴奋,“能亲眼见到鹤太好了。”
清姣觉得此刻融入不了他们,索性不参与,她打算去看看儿子,给儿子做顿饭。
“你们去吧,我想毛毛了,去看看他。”
宋清秋也很赞成她多跟毛毛走动,好嘱咐她不愿见到白璐,就把毛毛约出来。
马、翠、萍见儿子刚回来就要离家,她的内心强烈不满,仿佛被压抑的火山即将爆发。
“天宝,你好不容易回来躺,安稳地陪陪我和你爸不好吗?”
“孩子们
想去就去吧。”宋展坤最不喜欢搞道德绑架那一套,对儿子说,“你们不用管我和你妈,程佳有孕在身,你照顾好她。”
“你——”你这人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