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二女儿跟她对着干,丈夫也拆台,看不出这个程佳挺有心机的,一回来,全家人都站在她那边。她恨得压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揍人。
天宝瞥见母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额角的皱纹也越来越深,眼睛里闪着怒火。
他不想闹得不愉快,于是笑着缓解紧张的气氛,“半个月的探亲假,佳佳第一次来咱这,我带她四处转转,挺多一个星期。后面我们回来好好陪您。”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马、翠、萍也不好在矫情下去,突然改口,说什么怕旅途过于劳累,程佳吃不消。在家多好,一天三顿,晚上再做个加餐,把程佳伺候的熨帖。
程佳也不傻,赶忙道谢,“妈,我不想你太辛苦。我怀了孕一直上班,没那么矫情,我既然是鹤城儿媳妇,得多了解一下当地的文化和风土人情。免得我家乡人和同事问起,我啥都不知道,多丢脸啊。”
何明远适时出声,“程佳说得不无道理。”
“你们都有理”就我老太婆无理呗,没拿捏住程佳,马、翠、萍气得非要炸了,下炕走人。
有个做作精妈,天宝深感无奈。
看这架势,家里万万不能多呆,以母亲那个脾气,早晚要开仗。
他认同二姐的提议,
去她那里住几天。
跟父亲说开,带着程佳,跟着二姐和姐夫回县城。
清晨与缭绕的云雾相得益彰,到处都是浓烈的色彩不输夏花的绚烂。
趁秋色刚好,严寒未至,他们驱车来到扎龙自然保护区,赴一场与鹤的约会。
他们踩着石板做成的小路走进湿地公园,浅灰色的小路弯弯曲曲的,像一条小河延伸到湿地深处。
穿梭在茫茫无际的芦苇荡里,不时听见鸟叫声,还经常看见水边游来游去的小鱼。
突然,蓝蓝的天空中传来鹤鸣声,一群丹顶鹤朝他们飞来,落到开阔地带。
宋清秋给程佳细致地讲解着,丹顶鹤的脖子又细又长,腿像一双筷子。丹顶鹤全身都是白色的,除了脖子和翅膀的末端是黑色的。它们煽动翅膀的时候,像在跳优美的华尔兹,又像等着和人们拥抱呢!
“真漂亮啊。”程佳拿起相机拍照,然后指着那些丹顶鹤激动地喊道,“快看它们捉鱼好有趣啊!”
天宝握住她的手,轻声提醒,“别它们吓跑了。”
它们轻盈地踩进水里,把长长的嘴巴往水里一伸,然后抬起头,便看到它们的嘴里衔着一条小鱼,把头轻轻地抖一抖,就把鱼吞进了肚子。不久,它们吃饱喝足,又向远方飞去。
程佳噘着嘴,显然没看够。
宋清秋跟她看玩笑,“你嫁到鹤城,是鹤城儿媳,生个鹤宝宝。你又这么喜欢鹤,给孩子起名字一定带鹤。”
“那
是必须滴!”
何明远凝眉思索了下,“叫云鹤怎么样?”
“哈,好名字啊。真看不出姐夫这样有学问,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通用啊。”天宝调侃着,他的大手落在程佳的隆起的腹部,“宝宝,你这位有才的姑父给你起了名字,以后你就叫云鹤。”
天宝感觉到肚子里娃踢了下,小家伙这是答应了吗?
四人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