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刚刚背过身去的刘太公和刘太婆也被吓的大叫起来。
他们是被公主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的。
刘太公吓的拐杖都扔出了一丈高。
管家急忙上前道:“嘘小姐好不容易才睡着,客人你可不敢瞎叫!”
苏逍、管家,刘太公,刘太婆四人都看着公主,不用嘴,四人的眼神都像是再说:“他娘的你吼什么!”
公主被看的有些尴尬,小碎步靠朝苏逍身后,左右拉了拉苏逍的衣角,右手朝着庄院里的墙角指了指。
苏逍转头看去,只见墙角有一个解开了的麻袋。
公主悄声道:“那个袋子,是那天我们在破庙躲雨的时候,装那什么天麻猪的那个口袋。”
一个麻袋本没什么,天下这种麻袋多了去了,装米装面装肉都是用的这种大口袋。
只不过院里这个麻袋比较特殊,因为上面有一个烙印。
那是公主用带着火的木柴打了一棍后留下的印子,她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王麻子说,这袋子里是一口首乌天麻猪,是用来孝敬郡丞的。
既然是孝敬郡丞,那这袋子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庄上。
这四处就只有这一家庄院。
而且这庄院里的两个老人和一个官家,看似还有些不正常,说话表情什么的都很怪。
公主忽然怕了起来,一怕,就喊出来了。
刘太公疑道:“好端端的,客人何故尖叫?”
公主不知道如何作答。
苏逍问道:“太公,刚刚听管家说,你家还有一位小姐。”
“敢问这庄上,就你们四人吗?为何不见庄客?”
这庄院挺大,看庄院外面的地就知道,这里的主人一定是靠这些田地讨生活。
但这刘太公和刘太婆,一看就是下不了地的人了。
这管家也有四十出头,难不成,这里这些地,就全靠这管家和那位小姐一人来打理?
这里的地,二十三亩还是有的,就靠两个人打理,这不离谱吗!
苏逍这一问,马上就问到了要紧处。
要是他们回答不出来,自不必说,这其中就一定藏着猫腻。
刘太公等三人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时屋里忽然传出一阵呻吟。
刘太婆一惊:“翠儿又转醒了?”
刘太婆声音里带着哽咽,说着,人已经快速小跑进了里屋。
刘太公又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管家捡起拐杖给刘太公递了过来,又转头对苏逍和公主道:“你们要住便住,问这么多做甚?”
“不住,门在那里,自顾去便罢了,省得惹人心烦。”
还好公主不会骂脏话,不然现在肯定要喷上几句。
“你这人怎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天下,我哪里住不得?更何况我还给住宿费了,你们自己不要,怪谁。”
刘太公道:“罢了罢了,两位客人你们不必怀疑。”
“这庄上,原是有二三十个庄客的,只不过都散了。”
“你们不必担心,这是我祖上留下的房屋和田地,我不是什么歹人。”
“你们随我进屋看看便知道我其中的难处了。”
公主看了看苏逍,苏逍轻轻点头。
公主才道:“看便看,难道还有鬼不成。”
进到屋内。
公主不禁惊的呆了,双脚一软险些跌倒,双手快速扶住了苏逍。
苏逍心中也微微一怔,不过脸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
刘太公一进屋就背过了身,愁肠百结,不忍去看床上躺着那人。
管家面上画满了哀伤,眉毛向下塌着,成个“八”形状。
刘太婆坐在床边,只是轻轻担着一点,她想握住床上的人的手,可是她不敢,生怕触痛那人。
刘太婆哽咽着,口中不断呢喃:“翠儿乖不疼了啊娘在这陪着你呢,一直都在。”
床上那人喉咙非常嘶哑干涩:“娘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全身我全身都好痛身体里也也也疼得紧”
公主拉了拉苏逍,屋里光线暗,她看不太清,可又不敢自己一个人过去。
苏逍看着公主,示意她如果要看,就必须先征求刘太公的意见。
公主声音很轻,就如蚊声一般道:“老太公,床上的人,我们能过去看看吗?”
刘太公闭着眼:“床上的是小女刘翠儿。”
“客人请便。”
公主紧紧拉着苏逍,一同上前。
但见床上的女子,隐约是十六七岁年纪。
面色惨白,一点都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