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在西门内城某一兵舍内正看着玄阵迷宫图,“燕陵卫”哨兵来报:“进阵的齐国士兵已经迷路,现误打误撞往这边来了。”
沈平卷好图,揣入怀中说道:“跟我向下一个点转移,通知所有兄弟们隐藏好,先溜溜他们,大将军说等他们晕头转向,筋疲力尽之时就是我们打埋伏的机会,让他们转着吧。”
沈平带着几个亲卫迅捷的隐藏在雾色里,一会功夫就在他们刚离去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领头的是一个虬髯大汉,骂骂咧咧的道:“真他妈见鬼了,这怎么哪都一样啊,岔路口还多,进来的路也找不到了,气煞我也。”
抡起一板斧砸向水泥墙面,瞬间激起一片火星,无奈之下又带人向前奔去。
这怒吼之人就是手持两把旋风鬼王斧的梁褚。一个时辰里他们就这样晕头转向的被困在了玄阵迷宫中,本来天气晴朗的话,根据太阳是可以定位的,但今天的天气是多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转了不知多少圈后带着大队兵士,身心疲惫的梁褚终于决定分兵寻找出路,此后的一个时辰里,大家就在不断的重逢,和画着圈的相遇,最后有些士兵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有限,就索性坐了下来,这给了梁褚些许灵感,就规定可以留下少量士兵在岔路口聚集当路标使用。
就这样留下一撮儿人就往前走,留下n撮儿后,兜一圈回来发现岔口还是那些岔口,但人没了,梁褚以为可能又到了新的岔口,就继续留人往前走,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对于梁褚来说是个悲剧,对于沈平的“燕陵卫”来说则是不折不扣的喜剧了。
当梁褚决定留下人当路标时,沈平当即决定“清扫”行动开始,留下多少,清除多少,就这样,刚被赋予重要意义的“路标”,又被“燕陵卫”当做垃圾一样扫走了。
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清扫”行动战果是辉煌的,在一个时辰里尾随在梁褚大军后面隐匿的五百“燕陵卫”在沈平的指挥下,对齐国疲惫的路标士兵们痛下杀手,秉持着不留活口,速战速决的思想,造成了五千齐国士兵的死亡。
有些齐国士兵在这段时间里渐渐失去了信心,再加上对于未知环境的恐惧,体力也消耗巨大,身心疲惫中精神有些异常,开始哭泣起来,低落的士气在军中蔓延。
被困于阵中行将崩溃的梁褚,在某一个转角遇见了踌躇满志的鲍韦,鲍韦此时也已蒙圈。
两人的见面是很感人的,犹如两个迷路的孩子,相互拥抱,热泪盈眶,手下的兵士,有相熟的,也都相拥而泣,不知是在绝境中看见亲人的喜悦,还是步君之后尘的悲哀。
不管怎么样多了五千生力军的加入,对梁褚军队应该是个鼓舞,两支合二为一的军队又开始了寻找生路之旅。
这边的沈平也改变了策略,让“燕陵卫”穿上齐国士兵的衣服,遇见落单的齐国搜索队,二话不说,就地歼灭,战果在悄无声息中扩大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鲍韦同梁褚也渐渐发现,情况不对头。
刚开始对无法找到出路的担忧占据了他们的整个思维,但军人的警惕与直觉,使他们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鲍韦道:“有点不太对,我们分兵派出寻找出口的搜索队,肯定是遇到了情况,我派出的搜索队领兵之人都是我的亲兵,从一开始还频繁的相遇,到现在这都多长时间了,有好些个亲兵带的搜索队,没有再见过,这不太对。”
梁褚道:“我也感觉不太对,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经你这么一说,我敢说肯定有问题,平时俺脑子不大灵光,但鼻子还是好使的,每到岔路口的时候,血腥味是很重的。”
鲍韦急忙道:“不好,他们一定是被干掉了,敌在暗我在明,这个地方还这么古怪,我们不能再分兵,应该立即集中兵力,对一侧石墙进行破坏,看看能否打破这个阵的怪异格局,強突出去,即便不能,兵力集中,制造声响,也能缓解一下,军队低迷的士气。同时也可以让外面的部队知道我们还在里面,让他们想办法救援。”
梁褚道:“对,就这么干。”
两人同时收拢部队对一侧兵舍墙体和混凝土连接处,用手上的兵刃猛凿了起来。
沈平这边了解情况后,心里是偷着乐,就他们选的地方加上手上的工具,再加上没有粮食补给,就是凿到死都出不去,沈平随即传令,“燕陵卫”分散搜索清除残余落单士兵,确定无落网之鱼。随后,集中于齐国“破拆”大军周围藏身,择机而动。
田正奇帅大军来到燕都北门,驻足而望,有了西门的遭遇,看向北门的眼神也迷离了起来,但如他所见,北门是一目了然的,还能看见内城张显的帅旗,这能有什么猫腻呢?
田正奇虽然有些不安,但身已至北门,战机稍纵即逝,用兵从速,以快打慢,己方人数占优,且有骑兵部队,看看这姚大将军还能玩什么花样。
不管如何,先令骑兵冲到城下再说,计议已定。田正奇令骑兵部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