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不肯让妇人看到自己的丑态,便偏过脸去,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我那琉璃盏,真的是一对儿好盏儿……也不晓得如今被谁用着。”
“嗯。”阎娇娇听完,也不免觉得酸楚。她假装没有看到刘唐的失态,只宽慰他道,“刘唐兄弟果然是个有见识的,我还没有去过密州。改日等咱们无事,跟相公一起去密州玩一回,说不定还能寻对儿琉璃盏。”
“那感情好啊。”说到这个,刘唐又开心了起来,“有宋押司在,再叫上花知寨,咱们带几十个家人,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玩过去……说起来不怕您笑话,我在密州也好,在大名府也好,都是叫花子过活。兜里没几个铜子儿,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也没吃过没玩过,都是在旁边闻个味儿。”
小民不易,阎娇娇在心里头感叹着,对这四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
“那真是一对儿好盏儿。”想到那段落魄却充满希望的时光,刘唐有许多话想说,但翻来覆去,却也只有这句可以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