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办事的。如果在审查期间,您觉得有被冒犯到的地方,隔离结束之后可以随意地向上检举。”
她略微挑了下眉,接过了对面军士递过来的一次性水杯。茶水入口干涩,但随后而来的甘甜,让林司慕这个没有品茗爱好的人甚是惊奇。大多数同僚的茶,她也多少尝过一些,那些过于浓厚的口感除了叫人觉得苦涩之外,别无二制。
林司慕放下水杯,好整以暇地再次抬眼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似乎是很满意她对自己茶水的反应,男人展开了笑容,虽然转瞬一逝,但还是被林司慕给捕捉到了。
“那么我们接下来谈谈那些资料里没有提到的内容吧,林中将。”男人向后倚靠在了椅背上,依旧是话家常的态度。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问的有哪些...”林司慕抬手稍稍松了下衣领,继续道:“要说我的性向,那就说来话长了......”
询问谈话似乎进行了很久,待到男人从询问室内出来后夜色已沉。
门外候着的军士已经将林司慕押回了临时看押室。
规律的脚步声已经在长廊上远去,男人也适时地松了松衣领。
“安上将...您的脖子怎么了?”因为收拾文书资料而落后一步的同僚,在看到男人的脖子上那一道长度夸张的红痕不免惊呼地问道。
安愈毫不在意地又扯了下衣领,“无碍,早上穿衣的时候不小心被军章划到了。”
“我就说嘛,这些章硬的徒有外表,早就跟部里说该换一套不那么硬的,他们就是磨磨唧唧地不听。”
同僚絮絮叨叨的话被安愈抛在身后,离开了询问室内监控的他晃着闲散的步子走远了。
时间倒回前20个小时。
安愈跟着军|委开了小半天的会,满脑仁都是那群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家伙们中气十足的吵吵声。无非就是因为林家两兄妹伪造性征入伍的破事,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想跟来掺和这一档子事。
这事放在以前,是可能会牵扯到派系党争的大事。但现在已经是人类生存的紧要关头了,还想为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再去争论个黑白,纯属就是浪费时间。再说了,整个B区之所以能在末世病毒大规模爆发之后,仍然能庇护一方群众长达五年的光景,这是整个林家的付出得来的。
站在同僚的角度上,安愈是非常欣赏林司慕的。
他没有陪着散会的那些老家们唠闲嗑的想法,只一人独身的回到了N区为他们提供的临时宿舍里。
推开房门的时候,入鼻而来的那种月桂的淡香还叫安愈百思不得其解,他没有多想而是反手关上了门扉。
就在门刚刚合上的时候,从那后面闪出了一道身影,快疾如光,在安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刀抵着咽喉反压在了墙壁上。
安愈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那道光应该就是现下抵在自已命门薄刃闪出的。
来人的个子似乎并不高,只堪堪到他鼻子的位置。安愈有些苦闷地想着,果然离开前线太久,只擅长文书工作的自己身手已经开始生疏了。
“你是个Omega?”安愈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在确定了那股非常淡的香味就是来自于身后之人的衣料上,轻声地问着。
然而来人并未开口,只是在听闻了这句话之后,那咽喉处的刀口抵的更紧了几分。
安愈是个只要能和平处理的事情,就不想大动干戈的人,但现下被人拿刀顶着咽喉的滋味确实也不好受。
他仗着身长的优势一肘击在了那人的肋骨处,而后趁人不备想要逃脱这桎梏。然而身后的Omega硬是受下了他这击十分的力,抵着刀口并未松懈半分。
颇感棘手的安愈也并不想太过冒犯这位Omega,他快刀斩乱麻地反手扯着人握刀的手腕,一个使力将人从背后反身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下他才真正的看清楚,来人手里紧握着那把刀已经长过了安愈见过的大部分军刀,然而惯性并没有让人把刀摔落。就在那人即将仰面倒在地板上的时候,只见他扭腰向侧边就着惯性滑了出去。
黑暗中,除了军刀的寒光,一闪而过的还有那人左耳边的羸弱光芒。
滑开身子的人,并没有狼狈地逃离现场。
他从地板上跪起身子,提着刀,杀意扑面而来。
就在下一刻寒光即将要闪到安愈面前时,他顾不上别的,只能开口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