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钦这不冷不热当中带了明显的顽劣,江乔见状以为他又和石晓晓闹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恰好是石晓晓的姐夫才受此待遇。可他也知道这等夫妻之间的事,互相若不愿彼此坦诚,外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不见院子里有他人,江乔估计是没人出来了。再看舒亦钦又是一副心情不好爱答不理的模样,简单关心了句“夜里风凉早些歇息”云云,便又缩回了自己的屋子。
舒亦钦耷拉着眼皮瞄着屋顶下的江乔,看他灰溜溜回去了,不屑地“嗤”一声,转头将自己身后的东西给抱起,几个起落飞身去了城外荒郊,处理干净。
次日,江乔早早醒了,昨夜再回房睡也没能睡踏实。他越想越觉得舒亦钦不是因为心情糟糕才对自己甩脸色,而是因为他对自己生出了成见。
他刚洗漱完,便听见巷子上的小门被敲响了。
江乔开门就看见脚夫张。
“哦,是江乔啊。”脚夫张是巷子老人,江家以前还没搬离江城的时候,曾因石眠眠对江乔有些记忆,再加上石眠眠江乔一家回来了好些日子,他也就不会认错。
“前两天接了个活儿要用梯子,就借了你们家的。今早一用完就给你们还回来啦。谢了啊。”
江乔从他手里接过梯子放到墙边,嘴上说着“不用谢不用谢”,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那竹梯瞟。
这几天家里的竹梯是借出去的,那舒亦钦是如何上的房顶呢?
舒亦钦和石晓晓闹了一阵,收拾穿戴好正开门往外走,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后对着梯子发呆的江乔。
舒亦钦“啧”了一声,却被身后的石晓晓听见了。
“你干嘛?”石晓晓狐疑地拍了舒亦钦一下。
“今天在朱叔那里有活儿要做,突然想起来了。”
石晓晓一听他在朱铁匠那边接了活,便问:“中午还回来吗?”
“估计就在朱叔那吃两口吧。”舒亦钦倒无所谓,来不及回来,朱铁匠也不会亏待自己,一口饭还是管够的。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找份固定的活儿做啊,这样东一家西一家的赶,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你在哪儿。”石晓晓叹了一声,也不过是有感而发。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只听舒亦钦道:“这事儿我记下了,若是有合适的就谈谈。”
见他认真,石晓晓心里高兴,拉着人就去吃早饭。
舒亦钦不料这点小事还能叫她这般高兴,心想,要不以后还是顺着她点好了。
只是两人往厨房行去之时,江乔的目光却再也没从舒亦钦身上离开。
舒亦钦自然察觉了他的注意,也懒得管他作何感想,和石晓晓说完话,转头望了一圈,像是才发现江乔一样,扬声招呼道:“哟,姐夫啊,吃了没?要不咱们一块吃吧?”
江乔简单回道:“吃了,你们去吧”他瞧着两人钻进厨房后,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石家的爹娘女儿们不知这大女婿二女婿之间陡然爆发的暗潮,依旧安心过着寻常日子,唯是临别在即,心头多了几分不舍。
舒亦钦在外做工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回得早,有时回得晚,但多数时候都会提前告诉石晓晓一声。石晓晓很喜欢这种“懂事”,对他独自出门这种事情并无多少抵触。两人在“舒亦钦何时出门归家”这事上面是尤其的和谐。
因此,无论江乔如何旁敲侧击问石晓晓有关舒亦钦的事,石晓晓都是一脸的没关系。
“哎呀,姐夫你放心啦。他今天就在巷子里打铁那个朱叔叔那里干活,就这么一条路,他又不是小孩子,什么时候回来都能找到路的。”石晓晓逗了逗身边的阿宝,一点也没嗅出姐夫突如其来的关心到底有什么异常。
江乔默了,妹妹啊,你怕是不知道你那相公不用梯子就能上房顶,就这么一条小巷子他恐怕也能走出五六七八条道来去!
本来还想打听一下舒亦钦平日都和哪些人接触,猜测那接头人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谁料得到石晓晓竟是半分也不在意舒亦钦平日在外的状况。
“他也就是帮着巷子里的人做点散活,平日里能接触的大多都是男人,我有什么好担心?”
江乔沉默,妹妹啊,你是不是没有听说过大家门户里的那些腌臜事?男人和男人……
平日看这两人时不时就会有些小吵小闹,还以为两人之间颇有突破口,谁又猜得到闹归闹,石晓晓却很神奇地对舒亦钦有信任感,怎么诱导她说话,她都说不到一丁点有用的东西上。
一通话聊下来,江乔十分内伤。像是有意要膈应石晓晓一般,很是顺手地将石晓晓跟前的江知恒给抱走了。
石晓晓正和阿宝玩儿得开心,看到小家伙突然被江乔抱开,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看他去找姐姐石眠眠了,石晓晓才有了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舒亦钦今日在外忙活了一整天,夜里回石家院子的时候,已是众人入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