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巷角,无人也无声。
黑色皮卡以一个别扭的角度横在巷内,无人驾驶,也没有灯光。
紧闭的后排车门外,却躺着一只高跟鞋。
裸色的,尖头的,细跟翻外,歪倒在地。
——让人很难不好奇此刻车内的情景。
浮想联翩的?
危险的?
拉扯不断的?
我确实是被连拖带扯上的车。
没有拒绝的机会,才一开口,就被男人以吻封唇。
或许都不能算吻了,他过于来势汹汹。
——舌头是绞的,唇是吮的,连齿尖和龈根都在啃食吞噬。
简直是头野兽。
氧气都被野兽掠夺,我哼呜两声,抬手拍打他的肩背。
那么硬那么厚的肩膀,打上去就弹回来,完全无用功。
他甚至还不给我打的机会。
——没打几下,两手腕就被男人的一只手锁在一块。
然后摁到我头顶的车门上。
……王八蛋。
王八蛋的另只手来到我腰间,虎口一转,一掐。
强迫我挺起腰来承受他的吻。
……变态。
变态高大的身躯完全覆下来,更加卖力地,与我咂出舌-吻声。
唔,动不了了。
可是好像……
也不想动了。
我不会也是个变-态吧?
否则为什么每次一被他掌控,我就自动放弃抵抗。
不管是掐脖子还是锁手腕,越是动弹不得,越是不想动弹……
察觉到我的顺服,腕上的力道慢慢泄去。
发酸的手腕从车门上滑下来。
打他呀。
揍这个狗男人。
两手有气无力地砸上他肩头。
不知道怎么的,就攀上了强壮的肩膀。
还一点一点,缠紧了。
距离也近了——我和他身体之间的。
我和后车座的——我的腰背都塌进座位的皮料里。
男人高挺的鼻与我——转动间,他的鼻梁都陷进我的脸颊里。
……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应该很久,我的舌根都麻痹。
我们终于拔开一点间隙,四页唇很响地“啵”出一声。
有点闷。
因为他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情与谷欠,几乎要将我裹挟,吞噬。
有点热。
因为他克制又炙热的气息,一下下急促喷洒我眼睫。
“还气么?”
连嗓音都是完全暗哑的。
“……”
我抿唇,目光荧荧地瞪他两秒,随后挥起我刚才那不争气的手。
奋力地,却依旧软塌塌地在他背上砸了一拳。
——被他当作肯定的回答。
下一秒唇就再次被压住。
较劲般狠狠碾了一下。
“还生气?”他又问。
于是我又拍了他一巴掌。
然后又被吻住。
——更用力,更绵长,也更深。
深吻至喉。
“还气不气?”
“……”
嘴唇疼。
我不敢再打了。
但这个王八蛋甚至不许我保持缄默。
大掌摁住我肩头,眼看又要欺身而下——
我连忙偏开脑袋:“你——”
手抵住结实的胸口,撑开距离,我啐他:“你这张嘴除了会亲,还会做什么啊?”
男人很低地笑了下,将我撑在他胸前的一只手攥住揉了揉,又拉到唇边亲了下。
随后抓住我手腕,将我从座椅上拉起来。
腰肢被圈住,我被揽进他怀里,横坐在车位上。
他又像上次在车里那样,以腿肌为我作垫。
唇在我睫毛上点了一下,他的前额抵住我的:“还会哄你啊。”
太宠溺了。
从动作到语气都是。
我鼻音“哼”出一声,身体抗议般在他臂弯里扭了下。
“我看是哄小姑娘吧。”
他笑:“你不就是小姑娘。”
我扭头不看他:“少来。”
他抬手抹了把我微乱的发顶:“没小姑娘你能找我?”
被戳中心思,我眸光跳了下,声音转低:“你也没找我啊。”
男人不说话了。
默然片刻,他粗粗拉拉的手掌贴上我侧脸。
“因为我想确认一件事。”
心头快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