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海城时我没带行李,新买的衣服基本都是裙子。
我想,男人都是喜欢裙子的。
裙摆沿着身体垂顺而下,勾勒出名为女人味的曲线。
亦或者像现在这样,如花朵般在他腿上绽放。
散发而出的香馥,是想要被灌溉的信号……
除了新裙子,身上这件内衣也是新买的。
不很合适,有点压杯了。但我喜欢这样的肩带设计。
也确实适合我。
——纤细的肩带要掉不掉地挂在肩头,显得锁骨伶仃,肩颈修长。
黑色蕾丝下的皮肤简直像奶冻一样。
——衬得男人放上去的手都更大更硬朗,也更糙了。
带薄茧的指尖玩弄着蕾丝细带,扯下来,提上去,还坏心眼地高高挑起,啪地弹回锁骨上。
锁骨瑟缩着微颤,正如我起伏不堪的心潮。
食指勾着蕾丝带绕了个弯,男人撩起单眼皮看我,嗓音沉沉:“帮你有什么好处啊?”
我手攀上他小臂,整个人都往他身前依。
“你不是哥哥嘛。”
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发掘出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一面——怎么可以这样声音嗲嗲,语气娇娇:“哥哥帮帮我,不是应该的嘛。”
不知道是为着“哥哥”两字还是撒娇这套,男人唇边勾出弧——明显被取悦到了。
摇摇欲坠的肩带终于被大手勾落。
他的吻也落上我鼻尖:“那哥哥好好帮你。”
腰间的弹力松了。我今天穿的是半身裙,上身随便搭了件从家里穿来的旧衣服。
倒是为他行了方便。
无袖衬衫的下摆脱离裙腰,丝质的面料顺滑又轻薄。
清晰地从里面印出男人的根根指节。
薄料遮住了我迷恋的那只大手,却将它动作的轨迹勾勒得更加明晰:抓,握,攥,挤……
每一个动作都好粗鲁啊。让人羞耻的视觉效果。
被他找到了。
那张叠成小块的纸巾。
一点一点地将小块拆解开,又坏心眼在里面擦拭,摩挲,就是迟迟不肯拿出来。
背后的排扣被一把抓开。领下的扣也是。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图。
这双会做饭,会修车,会调酒的手十分灵活。
可灵活的,不止他那双好看的手啊。
经香水浸润的纸巾被男人的唇衔住。
他像受到气味的刺激似的,猛兽一般撕咬,啃噬。
惨遭蹂-躏的纸巾被野兽丢弃出来。
但很快,又衔住了别的东西。
……
夜好像一下就深了。
浓郁而摇晃的月色透进车窗,引人沉沦。
外面又下雨了吗?
为什么玻璃都开始模糊?
夏夜炽热的潮湿全部涌进我的意识与身体中。
我比月色还要荡漾。
身前的他仿佛也被夏潮淹没,再次抬眼看我时,气息带喘,眼中暗流涌动。
“好香。”
香水的气味被升高的体温蒸腾,完全释开,充斥整个车厢。
——可我确定,他说的绝不止香水。
男人的嗓音贴近我心口,震出磁性的酥麻:“真他妈大。”
——这还是他在我面前第一次爆粗。
居然是在评价我的……
男人视角再直白不过的赞美,又欲又痞。
他搂住我亲,又很坏地调笑:“夏老师深藏不露啊。”
彼此彼此啊,晁老板。
你也不是,身怀长物么。
也想反过来调戏他的,可我根本说不出话来。
因为男人又低下了头。
……
夏夜的潮水还在翻涌。
连车内都是咂咂的水声。
响得令人脸红心跳。
饲哺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就是这样吗?
我的一只高跟鞋在车外,另一只也早不知所踪。
赤足踩在后座上,紧蜷的脚趾将皮质蹬出条条细褶,也无法纾解身体深处越来越强烈的尖叫。
指尖触到男人后颈,硬实的,带着微薄的汗意。
往上,又短又硬的黑发更湿。
我两手都贴上去,抱紧。
脖颈拉长顶住前排驾驶座的头枕,齿尖紧咬下唇。
但还是忍不住。
破碎的,不知所谓的,咿咿呀呀的音调不断地从我翕张的口中往外冒……
指甲扣住他的肩膀,终于拽着衣领摸到胸口的口袋——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我将里面的小正方形拿出来。
男人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