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永宁一醒来就看见李从思坐在床边双眼含笑盯着她看,吓人的很。
“你干什么?”永宁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李从思嘴角抽了抽,笑容僵住了片刻,他催促道:“快起来用膳,今日还有正事呢!”
“你抓到凶手了?”永宁起身追问道
“快了!”
又是这句,永宁嘟着嘴
早膳刚用到一半,雁青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李从思点头:“去准备吧。”
永宁心下好奇,可是又不好直白的问,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毕竟她有“目的”,心虚的很
“等下带你去看场戏。”只听他说道
“抓凶手吗?”永宁惊喜道
如今的她只单纯为抓到真凶而高兴,但若知道事情原委后,她还会开心吗,李从思眸光流转。
“还要多久?”
永宁和李从思躲在树后,山林中蚊虫多,她身娇肉嫩,最招那些虫子了,素心在一旁为她拼命地驱赶着。可手臂上还是不小心被叮了几个大包,她这心情也就坏了起来,不由地怀疑李从思是不是故意整她。
李从思再次从怀中拿出驱蚊药油,说道:“还是擦擦吧,这里蚊虫多,将就一下。”
这药油有股刺鼻臭味,很不好闻,永宁嫌弃不肯用
“这蚊虫毒着呢,被叮了大包好几天都消不下去,到时候可不好见人”李从思循循善诱,知道她一向爱美,便故意夸大吓唬她
永宁白了他一眼,早告诉自己是来这里喂蚊虫,她就找刘太医配几个好闻的驱虫香囊了,她嫌弃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药油,这么臭擦在自己的身上上,说不定会渗透肌理,到时候她岂不是全身都臭了。
不行,她宁愿被咬也不想那么臭
李从思无奈,把药油倒在手里,往自己身上擦,这味道初闻是很刺鼻,永宁往旁边移了好几步,散了好一会儿,味道才轻了一些
“过来吧。”李从思让她靠近一点,顺势把她搂进怀里,永宁红着脸不好意思,素心低下头不敢看
“站这里就没有虫子过来了。”他此时可没有想这些旖旎之事,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暧昧举动,只是单纯为她解决虫咬烦恼,他往自己身上擦了药油,永宁站他怀里,也就不会被虫子咬了。
永宁明白了他的用意,可脸还是烧的很,她僵直的后背能感觉到李从思胸口的轻微起伏,这时的她早已忘了嫌弃药油的臭味了,只闻到周身都是李从思的炙热气息。
“来了!”
头顶传来李从思轻笑声,永宁把目光聚集到山道,一个黑衣人马背上横放着个小女孩,小女孩挣扎尖叫,一看就是被人劫持了。
永宁认出那满头辫子,是昨日那个名叫玉奴的小女孩,她紧张抓住李从思的手说道:“快救她,是昨日那个东夷女孩!”
柔软细腻的触感,李从思的心跳快了两分,心中涌起一阵虚空不满足,他反握住这柔荑,轻轻摩挲着。
酥麻的感觉从手上传来,永宁想要挣脱却被他握紧了,她怕动作大了被人看见,只好低声咬牙呵斥道:“放手!快救人!”
“自己人,别担心!”
说完李从思头低下几分,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还有二十七日。”
永宁恼羞成怒用手肘撞开他一些,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记这些,也不知道他让人抓这女孩子干什么
这时,山道后又有一匹马追来
“我果然没猜错”李从思笃定的说道,他松开永宁,“我们下去吧。”
见人追了上来,前方的黑衣人骤然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对着后面追来的人,山道上也冒出几人切断了来人的退路
“那日骑马回驿馆的人是你吧,其实萧将军早已经遇害了,对吧,马奴?”
骑在马上的正是昨日见过的马奴,依旧身着褴褛的粗布衣衫,听到李从思的话,他佝偻的腰微微挺了挺,脸色坚毅从容,见自己已经被围住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身下的黑马焦躁地打了喷嚏,马奴用手轻轻安抚着它。
“阿蛮哥哥。”那个女孩被放了下来,她朝马奴跑去
马奴跳下马,查看她有否受伤,看她完好便抱着她看向李从思他们,眼神中有着绝望与认命
“你叫阿蛮。”
“是”马奴叫旧了,他都快忘了父母给他取的这个名字了
阿蛮抬头看向李从思,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李从思轻笑了下,刘太医说那毒会让人死前痛苦万分,可萧将军屋内干净整洁,甚至值守的人都没有听到动静,他便怀疑是死后移尸,加上那双脏鞋,更肯定了他的想法,没有那个贵族会如此邋遢。
仆从只是看披风身型觉得他是自己主人,并没有看到脸,李从思便怀疑那晚骑马回来的人不是萧将军。
仆从说那马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