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萧将军骑,可昨日在马场,他看到了那匹黑马和亲近阿蛮,他心中便大概有数了。其实仔细打量,阿蛮和萧将军差不多高,不过是因为他日常佝偻着身子,大家没留意罢了,昨日见他颇为在乎这东夷女孩,他便设计让雁青扮黑衣人在马场掳走女孩,萧将军的黑马是良驹,脚程快。
果然,这叫阿蛮的东夷奴是可以骑这黑马的。
“我想那毒是毒虫吧?是她给你的?”李从思看向那东夷女孩问道
马奴凄然笑了一下,他觑了一眼永宁,昨日小羽玩虫吓了她,他就知道自己会被怀疑,小羽喜欢虫子,她甚至能分别那些是毒虫,让她抓几条毒虫太简单了,只是她不知道阿蛮哥哥要用这些虫子杀人。
“你是怎么杀了他的?”李从思问道
契丹人视东夷奴为最下贱的奴隶,他根本不会有机会接近萧将军
阿蛮伸手捂住女孩的耳朵,他说道:“是,我们是下贱的奴隶,又怎么配出现在主人面前,可我为他养马三年了,知道他的所有习惯,他每次骑黑风要跑二十圈,下马后他会去喝水,且只喝清甜甘洌的山泉水。”说道这他低声笑了下,“奴仆取来山泉水后会房在膳房中便他饮用,因为他骑马时身边不会留人,,我把毒虫晒干磨成粉倒入水中,他骑马回来干渴难耐,根本不会留意到水中被下了毒。”
他顿了顿,“毒发作的很快,我站在门口听到他在里面嚎叫痛哭,心中快意极了。”他笑的放肆,语气恶毒:“我想象着是自己把他千刀万剐,我只嫌他死的太快了!。”
“后面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样,他平日里房里不留人,这也给了我机会,我偷偷把他的尸体移进驿馆房间,等天黑了,我再骑着黑风扮着他回到驿馆,这样被人发现也只会以为他是死在驿馆里。”
养马三年,他和黑风早就熟悉了,若是被萧将军知道他的马还能被一个低贱的东夷奴骑,想必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所以阿蛮才会在人前疏远黑马,甚至装着被黑马欺负。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这案子就算破了,明日我会把你交给契丹五王子。”李从思淡淡说道,吩咐人去把他绑起来
听到要抓阿蛮哥哥,他怀中的女孩急了,她展开手臂挡在阿蛮面前,虽然刚刚阿蛮哥哥捂住了她的耳朵,可她快九岁了,她猜到了,他们是来抓阿蛮哥哥的,主人肯定是阿蛮哥哥杀的。
她很怕,一直以来都是阿蛮哥哥在保护她,她太小,太没有用,如今她不知道该如何保护阿蛮哥哥,她无助地哭泣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希望他们发善心。
求求不要抓阿蛮哥哥,她的阿蛮哥哥人很好,是个好人,可她嘴巴张的很大,却没有声音发出,她太害怕了,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护卫包括雁青都红了眼转过头去,只有李从思面色依旧,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永宁和素心毕竟是女子,心肠本就软,看着她很是可怜,阿蛮杀人毕竟和这小女孩没有关系,素心上前扶起女孩。
女孩早就哭的心神迷蒙,抬头看见永宁,一下愣住了,她忽然记起这是昨日的贵人,她还给了她几片金叶子,阿蛮哥哥说她是好人,是善心人。
女孩一下子有了精神,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她四肢着地跪爬到永宁面前,用手小心翼翼拽住永宁的裙摆,额头狠狠地磕在地上,已经红肿了,她磕巴吐出几个字:“赫赫……女神……保佑……救哥哥。”
“快起来,素心快把她扶起来。”永宁眼睛红了,她伸手出去帮忙素心扶住女孩,忽然,李从思脸色大变,几步跑了过来把女孩一把掀开了。
女孩被推到在地,永宁怒了:“你干什么?”
李从思仔细打量着她,确定她没有受伤才说道:“她身上带有凶器”
永宁愣住了,看向地上的两人,阿蛮已经扶起女孩,他紧张说道:“没有,阿羽身上只有这个。”
他掏出两片金叶子,这还是昨日永宁赏的,她本想给阿蛮,可阿蛮心中早有预感,自己杀人的事情迟早会被揭发,便让女孩自己小心保管,说不定以后这是她唯一的凭仗依靠。
永宁嗔怪地看了一眼李从思,乌龙了吧,还推了小女孩一把
李从思皱眉,他刚刚看到的亮光明明是银白色,怎么会,他把永宁袖子揭开又看了卡,只看到永宁雪白的手腕子上带着玉镯还有一个玉石手链。
难道是玉透出的光
“那也要小心,不要太靠近他们了。”李从思说道,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那可是凶徒,他冷冷地扫了阿蛮一眼。
小羽还不满九岁,她应该还有很长的人生,他杀了契丹贵族,奴弑主是死罪,可这事不能牵连小羽。
阿蛮抬头看了李从思一眼,他知道这个男人冷心,抓到凶手到现在,他都没有问过一句他为何杀人?只怕不会在意小羽的死活。
唯有……
他把目光移向永宁。
他打听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