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就是害怕。他难以独自一人将负面的情感在内部默默地消化掉,虽然可以暂时堆积着,但只要一碰到信任的人,不要多久就会迅速地宣泄出来。
我是该高兴近十年过去了,他还依旧这么单纯地信赖着我;还是应该头疼这么多年了,他在这方面似乎完全没有长进呢。
乱步的过去,侦探社里的其他人想来都不清楚,即使是社长,估计也只是知道一点大概而已。如果不是和我重逢了的话,那么乱步大概会将对过去的情感积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然后就用当下的新的情感覆盖过去了吧。虽然那些旧的情感依然存在,但只要不出意外,将来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然而我又出现在了乱步的面前。
对于乱步来说,这个世界上,如今不会再有谁比我更适合成为代表着他的过去的符号了。他不曾告诉过其他人的那些有关过去的悲伤、孤独、恐惧,或是委屈,再次从心底的那个已经落满了灰尘的角落里翻腾了出来。即使我们不曾对对方提到过去,但是至少对他而言,只要我在,那么他就可以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那些糟糕的情绪消除。
所以他在不安,他在害怕。
因为我让他觉得,他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我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但是那些再次被唤醒的情感,他难以让它们再次缩回角落里去。
我松开了拉着乱步的手,然后轻轻抱住了他。
“对我来说,乱步是很重要的。”我安抚地拍着他的背,“所以我会留下来,待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
——“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