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压(1 / 2)

手中的力道一松,珠玉晃动,簪体尖端微微现出寒光。

风回雪脚下挪了几步,将众人窥探的目光挡在身后,“阁下特意在此阻我,想必不仅仅是来戳穿我的真实身份吧?”

“姑娘竟不好奇?那可是干系你性命的东西。”

“我曾听太子提过几句襄南发生的事。阁下就是黎国大名鼎鼎的战神将军,对吗?”她转而问起了面前这人的来历。

红衣男子双手抱剑,挺直腰板俯视着她。

黎国贺家的独子贺殊,战功赫赫,乃这一辈唯一能挑大梁的武将。他如今也不过十五的年纪,站在风回雪的身边,却和苏霁一样极具压迫感。

温度骤降,就连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贺殊不太明显地笑了笑,提着剑抱紧拳,背脊稍稍向前弯了些,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散漫,“姑娘猜得是!在下贺殊,方才失礼了。”

他站直,望向她的时候眼尾上挑,“在下的疑问,姑娘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很简单,不管是什么,将军应该已经处理掉了,那我又何必在意呢?”

“姑娘何出此言?”

风回雪调整步摇,把利刃缩回簪体里,唇角噙着笃定的笑容,“若你有心作乱,向皇室揭发我的身份便可再度掀起卫国的风雨,可你没有。你出现在我面前,话里话外都是提醒我藏好自己。如此,轻易就能明白将军的下一步。”

她后退几步,也福了福身,还了他一礼,“若我没想错,将军替我摆平那东西的麻烦,是想以此欠下一个恩情,好换取我的帮助吧?”

是疑问,更是陈述事实。

阳光下,贺殊的红衣被风扬起,胳膊处的旧伤隐约可见。细碎的发丝下,他的眉梢眼角流露出说不尽的恣意轻狂。

长剑横在腰侧,他一手按压着剑鞘,指腹扣在剑柄的红宝石上,不时抚过那痕迹斑斑的表面。

那只手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虎口和五指上似乎都结了一层薄薄的茧。

这些和那枚红宝石一起,陪他领略边塞的黄沙,闯过腥风血雨的战场,在一次次的厮杀和血拼中,见证他踏着敌人的白骨,斩断他国的旗帜,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这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枷锁。

身为贺家的独子,他不能败。作为黎国的将军,他更不能辜负朝堂和百姓寄予的厚望。

万籁寂静,风拂过脸颊,如情人的爱抚般那样轻柔。

记忆中,许多年前,那人也曾这样对他。那双手捧着他的脸,彼此额头相靠,她在低声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贺殊的眼神闪了闪,骤然回神,徐徐对上风回雪的试探,“姑娘真是聪慧过人!”

“不敢当,将军既然有恩于我,就直说吧。只要不是有违立场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次。”风回雪目睹了他眸中瞬间浮现的怀念,不动声色地说着客气话。

“在下想请姑娘寻个机会,将昭华府里的锦盒偷换出来。”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枚古朴的锦盒,慢慢送至她手边。

这盒子,和昭华当日给她看过的那枚简直是一模一样。

风回雪垂眸,并没有立即伸手收下,“将军很是执着于此物!没记错的话,上次见面,你也是为了它而来。”

她掀起眼帘,不紧不慢地抬了抬下巴,“将军要它做什么?”

“姑娘放心,只是拿回我黎国的宝物罢了,对卫国没什么坏处。”贺殊身形一滞,随即接着说道:“你应当知晓那里面装着何物。”

风回雪点点头,“是黎国皇室祀神的乐歌吧。”

“在下此行就是奉命寻找乐谱,另外——”他忽又变回漫不经心的样子,略带深意地瞥了眼女子,“有人说,乐谱的锦盒里,有关于惜和公主下落的指示。”

惜和?

那位和苏霁曾有婚约的黎国公主......

“容我想想,若证实锦盒与卫国的安危无关,我可以帮你这一次。”她戴上斗篷的帽子,转身欲走。

贺殊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坦荡,“可以。关于锦盒,你甚至可以去向卫太子打听,看看在下所言是否有假。”

女子的手握得很紧,尖锐的簪子划破肌肤,在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她却浑然不知。

她的背影僵硬,头微微垂低了一些。

气氛沉默了良久,她半晌都没有接话。

贺殊眯了眯眼,权当察觉不出她的不对劲,慢慢吐出一句话,“在下还有一事要告诉姑娘。”

风回雪偏头,冷眼睨着他,等着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有关姑娘身份的证物,其实并没有被处理干净。那日在下将它从云家旧院带出来,本欲烧毁,不料官兵搜到了附近。为避免被他们发现云家还有火光,在下只能歇了这个心思,把它交给下属送出了皇都。”

“是什么东西?”她终于没忍住,问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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